说:“你现在还小,很多事等你长大就懂了,到时候你就不会缠着嫁大哥,反而会求着大哥去帮你找姻缘了。”
解萦怒不可遏地砸着他的,恨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拒绝了她的提议,还说她小!她小,她是幼稚,但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喜他的人!他凭什么拒绝她?她是有哪里得不好?还是有什么地方比不过那个从来不正看他的茹心?解萦越想越委屈,在君不封手腕上咬了数,君不封因痛收手,而她从他怀里去,哭着往林外跑。
茹心是早就注意到他们兄妹的争执了,这时也了,连忙拦住哭得上气不接气的解萦,把她抱起来,柔声安抚她。
对着后面追来的君不封,她一脸嫌弃地骂:“多大年纪了,怎么连个孩都哄不好?”
解萦本来还在痛哭,一听茹心骂君不封,她先不乐意了,泣着嘶吼:“不许你说我大哥!”茹心也不恼,拍拍解萦的后背,她和她碰了碰,“说的是事实,不是谩骂。这男人呐,你太给他脸,他就会蹬鼻上脸,该骂还得骂。”
解萦不解地眨着睛,再看一旁的君不封,脸上满是尴尬,全然不是在自己面前的有成竹。但可能是因为被茹心骂了,君不封的眉梢有一盖不住的微弱喜气。吃了瘪的大哥少见,但冲着女人“犯贱”,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一次。解萦气得横眉冷竖,心里骂着他贱坯,更讨厌他了,君不封试图凑过来,她就踹他。
后面君不封实在没辙,只能让茹心抱着解萦,上了她的。
前去秦州的路上,君不封一直试图和解萦握手言和,但小姑娘这次是真气急了,他一凑近就撒泼,最后折磨得连茹心都开始苦笑:“以前声竹说你这小妹的脾气大,我还不觉得,今天可是见着了。”
茹心这句话,倒把解萦给说冷静了。
她被茹心上的香风熏了一路,非但没把自己薰冷静,反而越熏越失衡。
留芳谷的成熟女里,解萦最常打交的是绣坊的祝师傅,而谷里的其他成年师几乎不与她们这些小豆丁厮混,与解萦最常待在一起的三个,虽然相较她是成熟许多,但在茹心面前,她们都是清一的豆芽菜。
茹心上有她艳羡的成熟,与茹心的端庄相比,解萦声嘶力竭又四乱踹的小疯婆形象,实在登不得台面。
想也能想到,这脾肯定不讨大哥喜。可她转念又想,如果事事都要讨他喜,又岂不是太委屈了自己?她不闹,他就敢把自己晾着一年!她闹,起码他还得腆着脸来哄!
解萦又把自己气着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哥居然是这种贱坯!
茹心看解萦这边似乎偃旗息鼓了,连忙骑着一溜小跑,趁君不封还没追上来,她同解萦说了些己话,解萦本来对茹心的很复杂,听她传授的“妙计”,她也笑了。
之后的旅程,无论君不封怎么试图和解萦对话,解萦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