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菩喝孟婆汤时,他动了手脚,算是对于那畜牲的一敬意。
“等俺真的彻底改变了,妳.......可还愿意回到俺边?”
他不甘心输给曾经的敌,更不甘心,就这样输给自己。
一嘴巴说着不懂何为的畜牲,能放弃自己的命,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且要梵燮将他记忆封印,甘愿被所之人遗忘,为的只是怕女难过。
他只知放纵怪兽,索要女人的,甚且想伤害毁灭她。
知,她这么好的人,命不该绝,她那些猫狗也不能没有她!”白菩吼。
梵燮努力抗拒女人温甜蜜的碰,不断提醒自己。
“别忘了,那些黑暗的望,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念,你不理会它们,它们就没有力量纵你。”治疗师恳切地提醒他。
难你连白狐那畜生都不如吗?当初你恨他夺人所,若你夺走女人的自由与快乐,又与白狐有何不同?
而他,堂堂无常使,未曾有片刻,去在乎曾是他妻的女人快不快乐。
一边是想好好珍惜疼,一边是想为所为侵犯占有,两个自己,依旧在拉扯。
害怕,是因为他上觉到心的怪兽蠢蠢动。
喜于原来她真的都在等他,她没有像过去其它的女对他失望,一走了之。
在女人视线看不到的死角,梵燮狠狠地掐住大肉,用隐形的利刃割着不会血的肉,好克制自己想上前蹂躏与毁坏女人的望。
于是他去到女人的家里,看到她惊讶而后落泪,心里是既喜又害怕。
心的怪兽不断发这样的呢喃,他依照治疗师给他的诀,默念着驱走怪兽,让牠闭嘴,才能平静地与女人交谈。
她说的没错,他有的是时间,有无尽的寿命,何愁无法改变自己。
然而梵燮又心有不甘,若他的手败将区区妖狐能舍己为人,何以他不能?
直到完全能抵御那些恶念为止,都不能与她相亲。
两相对照,何其难堪。
当梵燮鼓起勇气问这句话时,他其实丝毫没有把握自己会彻底改变,可女人肯定的微笑,增添了他的信心。
又过五年,他病渐趋稳定,治疗师建议他,可以去探望女人,观察看看心的反应。
岁月这么长
那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去拜访女人,有时那邪恶的意念上来了,他还会责备自己,甚至靠着殴打自己,才能平息冲动。
梵燮认份地回到人间,继续接受心理治疗,白狐是他意外的助缘,让他撑过了低期。
梵燮,你看,她在乎你,所以你对她些什么,她也不会走的,占有她吧,剥夺她吧,就像十年前那样。
那过劳而死的女,原就与白菩有十世缘分,只那淫狐欠债太多,对女毫无记忆,他将白菩的五百年阳寿过给女,使她能再活五十年;让白菩提早投生为松鼠,寿命虽短,却此生无忧,也足以了结与女间的债,且早一世轮回,方能开始修行。
无常使(外)
但有拉扯,总比过去盲目听从那怪兽好得多。
也许终有一日,他在吃女人为他特制的甜时,能报以虔诚的和激,而非没完没了的图谋、算计与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