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沈青闫站在雪天里喝气,看着手机里不断响起命般的铃声,心想:今年,恐怕连那几天的快乐都没了。
人人都说,她的父亲是杀人凶手。
她在资料中,看到了母亲再婚的对象以及旁的一些人。
母亲当时也被生活所累,富商现的及时,藉了她空虚的,于是两人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那个女大学生,沈青闫只在门中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嫁给何靳言后,在他以往的相册中发现,原来——是她啊……
婚后的几个除夕夜,何靳言都是带她回的何父何母家,四人在一起吃顿饭,偶尔还有一些亲戚带着小孩来串门,她要忙着招呼客人,红包发的手。
可是沈青闫不信!
那一天何靳言也会推了所有的工作,陪在家人边,老年人打麻将,为了凑数,有时也会拉上她,沈青闫的牌技奇差无比,只知怎么胡牌杠牌,哪家要什么,哪家不要什么,她是算不清楚的,偶尔打一张,不是刮风就是雨的,手气差的连站在一旁观战的何靳言都看不去了,偏偏何母就拉着沈青闫打,何靳言无奈,也只有认命掏钱的份……
原本这些,沈青闫都是不该知的,偏偏案发前那一日,那女生找过沈之瑾……
那是位搞投资的富商,刚离异从新加坡回来。据说是她母亲的老同学,机缘巧合遇到了他,他对母亲存着旧时的念想,见母亲依然弱柔,便开始疯狂的追求她。
沈之瑾殡那一日,她抱着父亲的牌位,想了很久很久。
“砰——”的一声,许翘翘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裂了,她面惨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瞪着沈青闫,“你……你是……”
沈青闫微笑,颔首:“再次祝许小用餐愉快。”
那样温文尔雅,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杀人呢,何况还是他的妻。
两人说了什么,她不知,只知那女生跟他父亲发生了争执,绪激动的跑了去,然后她父亲又是彻夜的沉默,第二天支开她去买东西,自己吊死在了家中……
当年受理她父母一案的法官,正是何父,他曾私里单独找过她谈话,问及案件中人的所有利害关系。
一年中,也就只有那么几天是快乐的。
沈青闫走单元楼,外面已经开始起了雪,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腊梅香。
她看了看小区里挂起的红灯笼,心想,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上又到除夕了。
,脑中将助理调查到的资料又快速的过了一遍,只知她在大学里就跟了何靳言,父母双亡,据说还是她爸杀得她妈,然后再自杀……时间是……
但是有钱的男人,就算离异边又怎会缺少女人,那位富商当时包了一个女大学生,跟她母亲在一起后,依然跟那女大学生藕断丝连着。
“喂,请问您是沈青闫沈女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