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珏挑眉:“没饭吃还是混不去了?他来投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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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的话,老实些过日罢。等再过两年,阿便给你说门亲事,如此,黄家也不至于绝嗣。”
黄珏简直就是孟开平的对照组……假如小孟扭曲发展应该就是这样。
论年岁,她与他同龄,岂非更相合?论脾,他最厌那等唯唯诺诺的弱质女,独她还算得上有些骨气。再者,他早决心娶一位贵的世家女,那狗屁寨主之女说白了就是土匪之女,连贱籍都不如。就算白给他作妾,他也不要。
“玉儿,你说我目光短浅也罢,自私自利也罢,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黄娆不愿退让,忧虑重重:“古往今来习武从军,有几个多寿多福的?至从和州打到此地,三五年光景,天反倒更乱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们若一直涉险搏命去,手再好也难免意外。”
同样是草莽人,凭什么孟开平就能捞得好?
原来这伤受得也并非全无好,黄珏的思绪渐渐飘远――谈及容貌端庄、知书达理,他不由得想起了某个不该想的人。
“你这是什么话,好歹人家李寨主也是你的长辈。”黄娆训了他一句,板着脸正经:“他家六娘明年便及笄了,你与她年岁相合,又有这么一层分在,我瞧着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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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可望?你怕我在战场上丧命,难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夫在战场上以一当百,奋勇杀敌,正是为了少牺牲些袍泽弟兄。我视夫如兄长,亦如友人,咱们的志向都是在军中效力。至于什么功名利禄,那也是天太平后才该去求的。”
想到这儿,黄珏不免再暗暗可惜一番。可惜她已经是孟开平的女人了,可惜她寻错了依靠。
但这也无妨,毕竟普天难还寻不几个胜过她的姑娘吗?难世家大族唯有她们师姓与杭姓吗?
如果说小孟是因为喜上师杭才开始对某类人兴趣,那么黄珏则是因为执着于某类人才注意到了师杭。他一边渴望变成真正的权贵,一边厌恶自己的。既然如此,我必须得给他安排个除了哪里都好的姑娘,他会因为自己的极端想法错失真的!
“你小别给我装傻充愣。”黄娆愤愤:“这事没你说话的份,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人家小娘容貌端庄,知书达理,不定能看上你呢!你瞅瞅你这脸糟蹋的,狗见了都嫌!本打算过几日领你前去拜谒,现看来可不成了。”
八杆打不着的分,他本就没兴趣。黄珏当即回绝:“不行,我不记得了,什么寨主?我早想不起了。”
于是,黄珏打定主意,傲然:“阿,不论你如何挑,总归我一定要娶个清贵至极的。旁的皆不重要,必得显赫。有朝一日,待咱们黄家与常家威名远扬之时,绝不能让外家拖累,更不能被旁人比去。”
“怎么能算挑唆呢……”黄娆面一变,颇不自然:“只是有缘遇上了旧人,玉儿,你也识得的,就是从前那位李寨主,在和州时他还教你习过拳法呢。”
前几句还算寻常,唯独这后一句可疑。黄珏没立刻反驳,好半晌,他才缓缓问:“你突然提这些,是有人挑唆什么?”
他定要捞个比他更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