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源于前朝。元由黄豆并砂糖制成,将黄豆炒熟去壳,磨成细腻的豆粉;而后用蜂蜜拌匀,加清团成小团,最后浸到冰好的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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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胡家婶婶说,开平哥藏了位人在这院
小红当即:“不会的。那位小生得面善,说话也有趣,想来不会是恶人。”
师杭失笑:“多谢你的夸赞。”
“外有位小,说是她亲手的,送来给姑娘尝尝。”小红回:“我请她等一等,她却不肯留,眨功夫便跑开了。”
原以为此事应当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第二日傍晚时分,小红又端来一碗吃。这回不再是冰酪了,而是冰雪冷元。
同前两回一样,华阁前后各有两个兵士把守,不许任何人。
“我说二位,你们也太不懂得变通了。”沈令宜提着盒,同门外小哥套近乎:“我爹和开平哥哥什么关系?又不是外人,送吃能什么乱?”
小红摇摇:“她不肯说,只说自己姓沈。”
守卫无奈:“沈小,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里关着要犯,若是教将军知咱俩偷放人去,小命难保啊。”
“沈家小,幸会。”那姑娘对着她展颜一笑,侧亭亭一礼,轻声细语:“我姓师,单名一个杭字。”
“哦哦,我叫沈令宜,你唤我令宜就成……”她有些羞怯地还礼,匆匆忙忙间又忍不住盯着她瞧,颇为叹:“师,你竟比画上画得还要好看。”
“要犯不关在牢里,关在后院里?你唬谁呢?”沈令宜毫不客气:“前两日我可都问明白了,此就住了位姑娘和两个婆丫鬟。你们这幅严防死守的架势,怎么,难不成这姑娘拿刀砍过你家将军?”
小红懵懵的,端着碗追了几步:“姑娘,你不想吃么……”
师杭顿了顿,旋即倚门回首,微笑:“此寒凉,我上不便,麻烦你替我用了罢。”
师杭思索片刻,嘱托她:“倘若那位小明日还来,你千万请她多留一会儿,我有一要赠予她。”
闻言,沈令宜正再得寸尺一番,却见院门顿开。
“是哪家的小?”师杭追问。
“沈家小。”
闻言,小红受若惊,赶忙:“不麻烦不麻烦!多谢姑娘!”
这已经是沈令宜第三回登门拜访了。
“咳,那倒没有。”守卫被她缠得实在没话说了,退步:“沈小,您送东西咱不敢拦,有话隔着门说,成不?”
听完师杭的介绍,小红本不用她赏,便主动问:“那姑娘……您还吃嘛?”
师杭蹙眉望着那碗冰酪,突然觉得十分难以咽。这府里还能有什么小?多半是那群叛军的家眷了。于是师杭站起,一边向屋走,一边冷淡:“你回若再见她,记得替我声谢。”
沈令宜对上她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脸红了,意识向后退半步,嗫嚅:“啊,你、你是……”
嗓音轻柔似羽,她侧首望去,刚好撞上了一双潋滟眸。
尔沾荤腥,一看就是从大锅饭里盛的,难吃得要死。跟着那狗男人,她也没指望他会给她开什么私灶。只是乍见了这般致的冷饮甜,着实令人惊奇。
师杭看她馋得不行,忍不住打趣:“你可真心宽,不怕人家在里毒?”
此刻,门立着的不再是前两日那小丫鬟,而是一位极标致极温柔的年轻姑娘――她梳着五围盘髻,琉璃折钗,缠有红罗,额发以金钿作饰;上是一件暗竹纹长褙,着一袭素洒金百迭裙,越发显得她量纤纤,清丽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