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愣了愣,拱手:“多谢将军。”
陈禁:“你方来有所不知,我们这叁个将军中,就数卫将军最重才惜才,不像骠骑将军只知重武,亦不像车骑将军只重兵法,卫将军有勇有谋,最是钦佩怀才能之人,只要你有一技之长,早晚得他重视。”
华年了,此番以布包裹手掌,蓄力良久,目光毅地全力一拉。晏双归即见那寻常他拉都拉不开的弓,竟被对方颇为轻松地撑至近圆,不禁大呼壮士。
“那陈禁对你倒是不错,我就封他为小都统,五百人。他是老兵,你若在治军方面有不懂之,可以向他讨教,当然,也可以来问我。”
华年原来如此。正饮着,新郎新娘到了他们这桌来敬酒,婚宴上只他们这桌是
陈禁:“我当初一瞧中你果然有理,你就是我的福将啊!”
正扛着装满石块的麻袋围着山寨跑,少女汗浃背,方放麻袋,还没匀气,就被人告知卫将军找她。
华年如实:“自幼便上山砍柴,山路崎岖,车上不去,砍断的大树,我只能徒手要么背要么拖拽到山,久而久之就练来了。”
竟有人如此不知好歹,敢和他心中的真英雄一较低,遂取了帐中弓就去寻人。
晏双归惊叹连连:“观阁面容阴柔,以为是个,不料竟是个铮铮汉!如此才能,仅当个伍长实在委屈,我帐正缺个大都统,一千人军队,你以为如何?”
华年的右掌中有一深可见血的红痕,她毫不在意,将断了的弓还给晏双归,并不忌惮他的份,凛然:“卫将军辱我可以,但不该以虞姬来贬低我,她在我心中是英豪人,以赴死、以死救君,沦为将军中的亵渎之词,实乃我攀了她。”
“你就是华年?” 晏双归将她上打量一番,见此人肌肤形同麦,与他比略黑,与营中其他兵相比却稍显白,也更加秀气。“这么个兔相公,也敢大放厥词说能比肩霸王?哼,我瞧你倒是适合当虞姬。”
席上,十个原先在一个营帐里的士兵围坐一桌,纷纷举杯庆贺华年与陈禁。
晏双归向她讨教:“如何练得这力气?”
所有人张着嘴目不转睛,看着那圆越来越扁,直至趋近于一条线,最终“嘣锵”一声脆响,弓弦被生生拉断。
六石之力相当于半成年猪的重量。
“这是六石弓,你若能拉开,我既往不咎。”
箭靶五十步开外站着那弱冠之年的白面将军,但见他手臂一拉,那张弓近成满月,松手,“咻”得一声,箭矢正中靶心。
晏双归被她说得心亏,也觉自己言辞有失,见对方果然不俗,便笑:“是我的过错,阁好力气,我营中还有一把十二石之弓,不知阁能否一试?”
陈禁一听,原是因自己的胡话连累了华年,忙来赔笑认错,不想晏双归铁了心要让华年吃瘪,不理睬陈禁之言,将手上弓扔扬给少女。
华年他过誉了,又问:“拉个弓而已,卫将军为何直接给我个都统当?”
“羽之神勇,千古无二。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这么托大!谁是华年?来叫我看看!”
华年接住,在周围人好奇观摩拉了拉,弓纹丝不动,四周一片哄笑声,晏双归轻蔑地盯着她,刚要嘲讽,就见对方活动了几筋骨后,扎着步,双臂反向一拉,原先一动不动的弓把,顷刻被拉成了扁圆。
华年谢恩去,当晚,陈禁拉着她去参加寨中村民的婚礼,权当是给自己的升官宴。
校场上围满了瞧闹的,华年走过去,人群自然让开一条儿,不知是少女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这些人看自己的神中带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