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还要骂，被杏娘拦，低声说了一句“就此打住”。

        杏娘连连称谢，葛莲生与冯瑞卿姗姗离去。

        焦公闻言，方要破大骂，冯瑞卿手腕又用力，焦公只能嚎。

        这一番“父慈孝”的模样杏娘和冯瑞卿都看不见了，不过后来过了几日再瞧见焦公的时候，有一条确实缺了。

        葛莲生累得慌，便也同意了，自己叫了黄包车先行离开，他说明来意，老板笑着让他自己上去找找。冯瑞卿果然瞧见自己的怀表搁在桌上，拿起来待要楼，却看到杏娘搂着妹妹从后台走来，青青手里把玩着那面团扇，可是很快就丢到了一旁说：“我不要别人的东西，这种打赏，我最看不上了。好像我们就是阿猫阿狗一样。”

        “是嘛，我还真想会会这位副局长。”冯瑞卿在那焦公几乎扭曲的重重踹了一，这回，焦公彻底跪在了地上。

        班主满大汗，开玩笑，警察局副局长便是这位焦公的舅舅，能怎么办？焦公正得意，手腕上忽地一阵剧痛，不由地松开了手。

        杏娘赶紧退到一旁，双手把受到惊吓的青青烂在怀中，弯着腰查看青青后脑勺的淤青，旋而戒备而又愤恨地望着焦公。

        “我不……啊，我歉、我歉。”焦公没办法，再这样去手腕和都得被拧断了。冯瑞卿盯着他，焦公没办法，只得咬咬牙，给一个小女生歉，“对不起，是我失手。医药费，我。”

        “吧。”冯瑞卿松了手，一脚把焦公踹到门。

        杏娘思忖几秒只得说：“大少爷，我没什么事，但是我妹妹后脑勺这里被他推得撞到上，了个包，他需要赔偿我妹妹的医药费，还要和我妹妹歉。”

        冯瑞卿想想也是，只是望向杏娘受惊的目光，心中不忍：“还是问问颜小的意思。”

        “还得什么，我玩完了就把人放回来，大不了你去警察局告我。”

        焦公愣了愣说：“不就是个小白脸吗？还说要和我去警察局。对了对了，我正要找舅舅帮我主呢……”话音未落，老爷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拐杖在地上捶得震天响：“什么小白脸，那是冯大帅的长。他母亲家里的哥哥是你舅舅上司，兔崽，看我今天怎么打死你……”

        焦公红着睛怒：“你们几个都给我等着。”

        走到半路，冯瑞卿想起来自己的怀表好像落在了天鸿阁楼，嘱咐葛莲生先自己回去，他去看看是否在那里。

        “呵，去就去，我告诉你，副局长就是我舅舅，我看你能捞着什么好果吃。”焦公大喊，可惜痛被人掐在手中，说话更像是乌脚鸡。

        “她还咬了我呢……哎呦……”焦公又是大喊。

        话音未落，年轻人一挥手就把青青推倒在地，青青脑袋磕在上，哎呦一声，疼得落泪来。

        “你妈的，你谁啊。”焦公气得大喊，可是就像是躲不开一样，那只手牢牢地住他的手腕，用力在最疼的地方，疼得焦公呲牙咧嘴，差跪在地上。

        冯瑞卿了，又是狠狠一脚说：“听见没，赔钱、然后歉。”

        冯瑞卿静静说着：“要去警察局？好啊，我们一起去。”

        班主害怕事闹大，先是和杏娘安了几句，然后和冯瑞卿说：“这位先生，要不这件事就先算了吧。我们这地方人少庙小，惹不起啊……”

        冯瑞卿觉得还是要敲打敲打，让他狼狈地离开后，又安了一杏娘，旋而飞快地回到二楼包间和葛莲生说起了这件事。

        冯瑞卿让跑堂得去给自己表哥递了个话，等到晚上焦公回到家里，老爷将他又是一顿狠揍，怒斥他知不知今天惹到了谁。

        葛莲生挥了挥手里的帕，皱眉嫌恶地说着：“真是不像话，一个副局长的外甥就在外这么耀武扬威得。恶心死人了。”

        青青从杏娘怀里挣个小脑袋，不服不忿地大声：“送他去警察局，让他坐牢。”

        葛莲生临走前还专程去看望了一杏娘，杏娘受若惊，葛莲生笑：“我特喜你的戏，有空的话，请你到我府上单独给我唱一次，你要多少钱，尽开价。”言罢，还和青青打了声招呼，只是不痛不，有些居临、照顾底层民众的姿态，像是恩赐一般，将手里的一面团扇送给了青青。

        班主挑了帘过来瞧，面一变说：“焦公，这不合适，杏娘还得……”

        杏娘见此，目眦裂，转也使劲捶打着年轻人，急急地想要摆脱桎梏去看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