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朗握着她的指尖:“你在什么?采药?”
苻朗凝睇着那只奇奇怪怪的小猫儿,又回想起莺澜那天和离时与自己说的那番话,有些疑问在脑海中浮现,末了,他也只是走过来,一同逗着那只小猫,与她亲亲地玩笑着。
他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牵着慢慢靠近,心荷上布麻衣,虽然质朴,却依旧是盈盈如月,宛若羞花。
这天苻朗策归来,东洲比临州城要冷得多,铠甲度了一层冰凉的寒气,经过山腰,正看到一熟悉的影背着草药箱在默默采药。
苻朗解开,调整了一姿势,令她枕在自己膝,苻朗轻柔地用手指穿过她的散乱发丝,须臾,静静地与她说:“心荷,两日后我有任务行,你在军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心荷现在对它已经并不害怕,双手撑着将它抱在怀中捋了捋它的,耐心的样仿佛了母亲。
心荷了解他,他若说“还好”,便是凶险了。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摆,眶一红了。
心荷面上一红,瞟他一。
心荷从怀里拿一个有些发的馒咬了几,笑着比划:“早饭吃了不少,中午就不太想吃。”
这还是第一次,他提前告知。
军队发,心荷混迹其中,跟在军医队伍中。苻朗只告诉了军医一人心荷的份,心荷素来安静,军医是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为人和蔼,也愿意让心荷跟着自己学习医术,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女儿。
旋而见到来者,她莞尔一笑,眸光清澈,只是欣喜,招了招手。
心荷急急地用手比划着询问:“是不是很危险?”
她微微一嗔,靠在他肩,只是铠甲有些硌得慌。
她听他记得那么准确,也温柔乖巧地望着他。
苻朗她的脸颊哄着:“心荷,你在这儿,我就一定会回来。从前,我记挂着爹娘,但是还有晏羽,若我死了,晏羽作为义可以侍奉他们终老。可是有了你,我也开始担心生死。所以,你信我,无论如何,我都能活着回来见你。”
苻朗不想瞒她,可是军中机密又不好尽数相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路途遥远,不能当日返回,我怕你忧心。”
苻朗抚了抚草地,和她并肩坐好,见她捧着馒吃了几,又把竹筒打开喝了温,心疼惜:“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军中不必在家,什么东西都是糙一些。”
苻朗抱着她的草药箱唏嘘说:“我们有三天没见面了,三天五个时辰。”
他这几日也有几次单独征任务,但是每一次都是当日去当日回,他不愿意她记挂,所以都是回来之后才与她说。
心荷便每天抱着草药箱跟在军医后面四诊治伤病,忙碌起来,与苻朗虽然在同一军营,却见面的机会很少,主要也是苻朗忙着署,偶尔还要亲自前往查探,实在不时间。
他笑着摇了摇,底浸着细碎的柔光,轻声吐两个字:“还好。”
苻朗微笑着将匹拴好,来到她旁,随手从她肩上卸草药箱柔和地问:“来多久了?吃了午饭了?”
苻朗又说:“你这几日都什么了?”
她,这些日与军医学了不少草药知识,今天闲来无事就上山采药,她兴冲冲地掀开草药箱给他看,里面有不少草植,有些苻朗识得,有些他也不懂,心荷则一边比划一边在他掌心慢慢写着名称。
苻朗笑着称赞:“我的小媳妇儿要成神医了。回开个医馆,发家致富。”
心荷仰望着他微微蹙眉,心中不知为何悬起几分忧虑。
心荷听见脚步声,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期待,猝然回眸,发因为绾起来只用一碧玉簪束起,微风拂过青丝,散落面上些许,倒有几分凌乱的凄艳。
苻朗温言说:“行军打仗,总是如此。正常的事。”他又展颜一笑,不忍她难过:“看起来你倒是充实得很,我的小媳妇儿成了名医,恐怕以后没空理会我了。”
心荷笑着,倒不是很介意这样的日:“没事。是我愿意跟你来的。”
心荷立刻兴致讲述她跟随军医救治伤员的形,苻朗回忆着战场上的硝烟惨烈,不由轻轻一叹,心荷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面颊,觉到少年面上都显得清瘦了些许,很是心疼。
苻朗忽然听见窗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借着就是猫儿喵喵叫了一声,手上动作不由一顿,心荷连忙推开他,打开窗,正看到之前那只神奇的“起死回生”的小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