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国公还没有父亲那么老谋深算,只好悻悻而归。
“咏清,不要莽撞行事。”老夫人叮嘱,“那毕竟是你的表妹。”
婚事很快就准备妥当,心荷作为妾室,需要晚一天府,好在她一直住在将军府,倒也无需那些礼节,直接在载苑等着就是。
苻朗嗤笑一声:“是啊,只能如此。”他望向窗外,看不到心荷玲珑的影,可心里却已经描绘她受委屈的模样。
苻朗只是嗤笑一声:“是啊,我和表妹都更改不了,既然更改不了,那么自己种的因就得承受结的什么果。娘,我最恨受人威胁,却没想到是被姨丈家暗中使绊,表妹到时候嫁过来我如何待她那是我的事,希望爹与娘亲都不要涉。”
苻朗却冷冷说:“我明白曲莺澜的意思,他们无非是要羞辱心荷罢了。好,我就让她为妻,让心荷妾,我倒要看看,她这个正妻要如何掀起风浪。”
“母亲放心,我不会。”苻朗收敛起桀骜不驯,依旧是那个稳重自持的少将军。
“会的,我无法回答你的时间,但我一定尽快,好不好?”苻朗艰涩地开,深深地望着她,愈发怜惜不舍,“都是我的错。”
心荷执起他的手掌,慢慢写着:“那我是不是只能分到一半的你?”
心荷听完,消化了许久,最后讷讷地张了张,底已经晶莹斑驳。
晏羽知他在想什么,安抚说:“好在皇帝还是准许心荷姑娘府,你也算是得心所愿。”
老夫人很多次都想劝苻朗,一妻一妾虽然和苻家祖上多年来的习惯不符,但是木已成舟,苻朗也不能更改,不若就接受了。
“当然大婚的婚房。”苻朗冷笑了一声,故意说着,“表妹还等着呢。”
婚事那一日,莺澜百般期待,望穿秋,苻朗也遂了她的愿,正儿八经将人抬府,礼节周全,没有丝毫错漏。
心荷偶尔也会被监传召,不过就是盯着她是否有违抗圣旨的举动,好在苻朗经常陪着她,并且还让丫鬟给她画得装束一些,虽然看起来也很漂亮,但是妆艳抹盖住了心荷本的清丽柔婉,俗气了不少。
苻朗不想再把事拖到最后,索当天就和心荷说了皇帝赐婚一事。
心荷对这些事也不兴趣,没有被挑什么错,大家相安无事。
莺澜与他结拜之时,羞妩媚,心中想着表哥或许也已经想开了,回忆着从前两人的青梅竹,也一定不曾忘怀。
只盼着今夜房宵,永结同心。
“这妾也是皇上金赐,与普通人家妾室并不一样。”
“不过就是个妾……”
说是这么说,可是了人家的妾室已经是极大的委屈了。
声说:“上次太保了我,我确实欠他一个人,这一次,我会把人还回去。”
苻朗微笑着摇:“只是名义上罢了,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他不忍她难过又:“你还是待在载苑,不必理会她,她若是欺负你,你就还手,不必顾忌什么份名声。我这次多指派几个人保护你,一定不再让你受委屈。”
苻朗还要去外面应对那些过来参加婚宴的故交或者大臣,他酒量不差,喝了不少依旧神抖擞,老夫人见天已晚,就和老将军将客人们一一送走。小厮试探着询问苻朗:“少将军,咱们是去哪儿?”
苻朗心不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哽咽说:“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晏羽舒了气:“咏清,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与表姑娘的婚事不能不成全。”
因为这婚事是由皇帝赐婚,故而备受重视,监都经常来监督着府的一举一动,苻朗极为嫌恶,却又不得不每次都门迎接,听着监指指,挑三拣四。另有一次镇国公之少国公也曾过来看望,嘴上说是前来恭贺,不过就是来取笑苻朗。
少国公正是意气风发,与苻朗年岁相仿,除了朝堂之上权势的争斗,也有少年人之间的攀比风气。京中贵女多喜苻朗这一款,自己曾经看重的一位红倌人为了苻朗更是谢绝接客,哪怕他一掷千金,对方也丝毫不在意,惹得少国公愤怒之一剑杀了那位红倌人。
心荷闷闷地又问:“那什么时候我可以你的妻呢?”
苻朗对他这些恶事只觉恶心,少国公堂而皇之地在将军府溜达,最后还意犹未尽想要再见一见那位心荷姑娘。苻朗几句话敷衍过去,少国公仍是好奇,苻朗便:“这可是皇上赐来的婚事,若是有半分纰漏,少国公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