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红袖添香,现倒成了他伺候笔墨。
她底绽欣然的光泽,央求他再带着自己写几个。
苻朗见她一素,便让她自己买些喜的首饰作为妆。
苻朗见她投其中也不再打扰她,只是沏了茶坐在一旁,静静凝望。
“抱歉,心荷,我真的对不起你。”苻朗深深看向她。
苻朗心底猜测,可能心荷家境贫寒,又或者不看重女儿,心不由怜惜,便摸了摸她的发温言说:“待会儿吃了中饭,我和你去买。”他盯着纸张上的字迹,忽然俯指了指说:“心荷,写一写你的名字给我看看。”
心荷只是笑着摇。
苻朗看着垂落的指尖,神晦暗,心虚起伏,不知如何是好。
她笑得明艳动人,唇嫣红,比窗台前装饰的朱瑾还要艳,苻朗仿佛沉迷其中,不自觉地来到她畔,语气极为温柔地询问着:“看什么呢?这么兴?”
苻朗付了钱,让心荷自己对镜簪上,可惜她不够熟练,簪上去又差落来,苻朗无奈,只得亲自,小心翼翼为她好。
苻朗不由失笑:“你也想要?”
苻朗日夜兼程总算赶到了清州城中,他的毒每个三日发作一次,这些日他都是依靠心荷帮自己来,自从上一次在车碰到了他的,此后每一次他都让心荷先把自己的手腕绑起来,只让她用手帮自己动。
可他忍得双通红也不想再去亵渎心荷,只是苦了心荷,每次手腕都得酸疼抬不起来,苻朗才能发在他手心上,几番来,心荷也颇有心得,知如何才能让他舒服。
少女睫轻颤,目光专注,抿着唇,似是对刚才所写并不满意,歪过想了想,耳畔碎发遗落,他不自觉地抬手要去帮她绾到脑后,心荷却抢先一步,兀自胡乱理了理,扬起脸冲着她粲然一笑,然后继续练字。
余却又恣意妄为地在她上挥毫泼墨。
这样亲密的关系本就是惹人非议、不不类,可是苻朗一早告诉她他那里兄妹也可以如此,她算是乡随俗,虽然不适应,却也没有再反对。
心荷看来看去,只觉得其中一只碧蓝簪花步摇在掌中把玩。
吃过中饭,苻朗如约带上心荷前往街市转一转,心荷初来人间,对万事万都十分好奇,瞧见那些小玩意儿更是停留在商贩前,不肯离开。
她依言,只是落笔很别扭,写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
心荷重重,神满是期待,她走回小几前,用笔在纸张上飞速地写着:“我以前见过的,但是从来没有亲手拿着瞧过。”
苻朗问她还想写什么,她不假思索地比划着“苻朗”,苻朗神一凝,却说:“先学会我和你的名字。”
两人要了两个房间,苻朗送她去到她的房间,她很是惊喜地观察着屋的一切,在椅上坐一坐,在床上躺一躺,然后又打开窗看向街外喧闹的人来人往。
心荷连忙牵起他的衣袖,让他看向街边小商小贩,她尤其中意那个面人的小商贩,几个胖嘟嘟的小娃娃围在那里,好奇地拍掌。
她却只是扬起唇角,羞答答地开:“嗯,就是有些吓人,但如果你真的很难受,我还是愿意帮你得。”
苻朗的军队就驻扎在一个城镇,他一个人自然快加鞭很快就到,奈何心荷弱,这些日又陪着他“解毒”,面略有疲倦,于是他早早寻了一家客栈,和心荷住。
心荷对镜看了看很是满意,苻朗笑着称赞:“和你的衣服很,待会儿再去买几件成衣,你尽挑选便是。”说罢便要带她走,心荷忽然拉住他的衣袖写:“阿向哥哥,我能不给苻将军也买一个小小的玉牌饰?”
心荷嘟了嘟嘴,也没有反驳,便依言练习“心荷”“阿向”这两个名字。
他对待心荷再不能向初见时那样,肌肤之亲总是极快拉近彼此的,他一手了太阳,只觉自己一生仿佛遇到了最大的难题。
苻朗忽然抱住她,让她倚在自己肩,他埋在少女发间,不想看到少女纯信赖的目光,那让他无地自容:“妹妹真好。”
苻朗问:“要这个?你可以多要些。”
苻朗深深叹了气,对上心荷讨赏的目光,哑然失笑:“我教你。”说着,弯腰,一手固定住她的柔荑,笔放端正,在纸面上一笔一划写来“心荷”二字,当真是力而不失,展而不夸,笔迹行云。
可惜前几次还好,但是到了后面,髓知味,品尝过少女的,紧靠一双纤纤玉手哪里满足。
可他真得不能再任自己为所为,对不起心荷,也对不起家中等待自己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