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地说与阮莹听,这让钟祈安心里如同无数细细密密的银针扎着。
钟祈安秉持着自己的初心继续调查,越往深,越明白这桩案背后政府和开放商之间的钱权交易。可惜他手里的证据太少,多数也只是靠自己的推断。因此他甚至有些无法面对阮莹,若是自己得到了铁证,该怎样与阮莹解释?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大。
某日回家途中,经过一小小的暗巷,钟祈安忽然被几个人套了麻袋狠狠地殴打了一段,第二天到单位又被通知自己前段时间负责的几起交通事故中执法程序现问题。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投诉,令钟祈安上司只好暂时将其停职一段时间,那桩陈年旧案不了了之。
阮莹知悉后连忙去看望,在他的卧室给他上药,钟祈安笑地看着小姑娘紧蹙的眉,宽说:“没事儿,不疼。”
“还说不疼,好几天都不见好。”阮莹收了药膏责备,“还是警察呢,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都不知是谁的。”
钟祈安抿了抿唇,他心里有数,可那人是女朋友的哥哥,他能怎么?
钟妈妈当然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见殴打儿的肇事者妹妹又来,气不打一来,手里的砂锅重重放到桌面上,语气不善:“祈安,来端饭。”
钟祈安连忙去厨房,钟妈妈掩上门愤怒地开:“给我分手,你赶紧给我分手,我看到她、我就……”
就想给那女孩一耳光。这句话钟妈妈到底没说。
阮莹在外面听得分明,不懂自己又哪里得罪了钟祈安,等钟祈安安抚好母亲,阮莹已经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侣之间的分手往往是无数压力累积的结果,阮莹和钟祈安也逃不过。
终于某一天,阮莹再次等不到钟祈安,又提前知悉钟祈安晋升的名额被人抢走,两人在电话里激烈地争吵着,起初还算克制,到了最后就是不择言。
阮莹着泪大声说:“分手,我一辈都不会再理你!”
钟祈安赌气说:“没问题,没有你,我照样过得好!”
几日后,阮莹随父母移民国外,钟祈安想要联系她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被拉黑。
年轻人总是心气傲,好像有无数的明天可以作为赌注,这一赌,便是好几年。
阮莹父母移民,当初那件案更加无法追查,钟祈安本有凭借悬案得到青睐的机会彻底被束之阁,而他更从未与阮莹提起过。
阮莹走后,他曾经又去过阮莹的学校门徘徊,明知不可能再见到她,但就是觉得这里很熟悉。
有一位学生在校门写生,瞧见钟祈安觉得此人气质不错,主动问他可不可以自己的模特,想为画一幅画。
钟祈安沉默了片刻,拿阮莹一张照片说:“能不能把她加上?然后,想象我们有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