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曾经认识的人。”云愫眉微微垂，只是几秒钟，又换上妥帖的笑容，礼貌却疏离，好像真的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小玩意儿。

        云愫看着妈妈把那个小木雕扔到垃圾箱里，可是过了会儿等到她们都散了，又去垃圾箱捡了回来。

        云愫伸手也拿起那个小木雕在掌心抛了几，最后只是摇摇说：“不用了。没什么贵重得。”

        陈焕笑着说：“当然可以。外面店铺里卖的我总是尝不惯，自己又懒得厨，所以一直没机会尝试旁人亲手制作的茶。今日算是幸运。”

        云愫给他盛了一杯，是自己刚刚好的茶汁，只需要加鲜和油便可：“我也是刚刚学会。你还需要加一些果仁嘛？”

        封青黎见两人聊得还算投，就提议让云愫领着陈焕去看看云愫的那些版作品。

        封青黎隐约知那个木雕是谁给云愫的，但是她没有追问，看着女儿就这么貌似随意地丢在桌上，却又每次清理东西时都不释手、小心翼翼放好，她只觉得更看着那玩意儿膈应，这次被坏了，封青黎索劝：“这东西也有些年了，你就扔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妈妈再联系师傅给你一个更漂亮的雕饰。”

        陈焕和云愫许久未见，第一很是惊艳，好一会儿聊起小时候的事才熟悉了一些。陈焕唏嘘地比了比：“你小时候还胖乎乎得，我抱着你去吃肯德基，你吃的比我们几个小男孩儿都多。”

封青黎邀请的客人提前到场，云愫听得信息连忙过来照面和接待。一名典雅的贵妇正和封青黎寒暄，右手边站着一位清瘦的与云愫同龄的年轻男。云愫走到妈妈边，衔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向孙阿姨和她的儿陈焕问好。

        陈焕愣了一，就不好再问去了。他当然也知妈妈带着自己过来客的意思，无外乎就是相亲，云愫虽然，家世也好，但不是他的菜，再加上两人相起来总是有些拘束，回去后就没怎么再和云愫联系。

        “很特别。”陈焕评论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云愫的书桌上方悬挂的一个小小木雕饰，云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大方方地取来放在他手中，陈焕打量着，那木雕有些年了，看起来很陈旧，上面的痕迹甚至都在模糊，陈焕勉能看是一个人形的雕饰：“这是你的吗？”

        陈焕端详云愫的神，觉得她有所遮掩，他又是个直，想到什么变说什么，于是也没多想就直白地问：“是不是从前喜你的人送给你的？”云愫看了一屋外，封青黎没有注意这边，于是轻轻了一，陈焕又问：“那，你们分手了？”

        直到过了一个多月，云愫忽然主动联系他，居然是询问上一次他所说的那位老师傅在何，她想摆脱老师傅帮忙修复一自己的木雕装饰，起因是前几日有个熊孩来家里玩儿，在她的卧室乱翻一气，还把她的木雕摔在地上踩了一脚。

        熊孩家长本来看云愫宝贝，还以为是什么名贵东西，可是又听得封青黎这般吻，也在旁边劝说着，说是认识一位木刻专家等等。

        “没有错，我加一棕榈酒。”云愫手指拈住，比了一度量。

        “不用麻烦，”陈焕喝了几觉得味不错：“里面好像有酒味，是我品尝错了吗？”

        如果这个东西也没了，她和周景舒剩的也只有那些惨烈的回忆了。

        云愫听他这么说，脸上也了起来，自己倒是不怎么记得，可是听着别人说起小时候的糗事，还是不好意思：“我那时有那么能吃？可惜现在变成瘦猴了。”

        “他死了。”云愫轻描淡写地说。

        云愫说了个明星的名字，陈焕哑然失笑，旋而放回她的书桌上，心：“我认识一个玩雕塑的老师傅，他能修复这种小件儿，你要是很喜、很珍惜，要不我帮你联系联系？”

        云愫得房间有些乱糟糟得，角落里堆叠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脚的地方都没有。她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了几声，挪开自己椅上放置的一摞书对陈焕温和地招待：“让你见笑了，估计你没想到女生的房间也能这么乱吧。你先坐这里。要不要喝什么？我这里刚了一些茶，你要不要尝一尝？”

        陈焕翻来覆去地看着，看不个所以然：“很旧了，看不来面容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