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左,都没有差别。」
微臣愿意(七)
可等到他再度看到她卸妆容,还是忍不住心痛。
「娘娘不要讨厌微臣。」
安栖逸上了床,紧紧地抱住皇后。
安栖逸已知闾丘先生与皇后私交深厚,但未料她连闺房之事也会对闾丘先生相告,不由得面上一红。
「学生心疼娘娘伤。」
那夜,他睡不着,只是抱着怀里的皇后,静静看着她,然後默默地泪了一整夜。
「娘娘与闾丘先生,是世交吗?」他想转移注意力,便问。
聊天。
「你真是个怪人,哀家与你,并无什麽交。」皇后。
「你有这般相,要人讨厌也难,但这哭哭啼啼的个是要改一改。」皇后微微摇。
安栖逸儿时都在养病,没有什麽青梅竹,到大了後,不喜父母兄弟之外的旁人近,也没有收通房丫鬟,都是让小厮男仆侍候,听到皇后这麽说,除了有些羡慕,还对闾丘先生有不是滋味。
「先生看过娘娘的伤罢,难,不替她难受吗?」他问。
是的,这样惊世绝艳,有丘壑,能治国平天的女,莫说左,就算全瞎,也还是之极,让人不能不憧憬。
他胡乱称赞了几句,掩盖自己心的异样。
因为此刻,只有将娘娘抱在怀里,他才觉得好过一,像是能抚平当年的她所受的疼痛。
「娘娘军旅,自小习武术,大伤小伤不断,比起寻常女,更有担当。」
第二次她私召他,是一个月後。
两人没说话,皇后的衣襟微有些松垮,香肩前
皇后的背景安栖逸也清楚,可他还是十分不舍,好好的一个贵人,连睛都没了,怎教他不难过。
他的心很疼很疼,替她疼得不行,但他一向很尊敬她,哪里敢造次,如今她主动说要他抱,他便也不再犹豫。
「听说,你上回在她面前痛哭涕。」闾丘先生问。
不过这次已能忍住泪,到底过了一个月,那种心疼难忍到想哭的受终是淡去了些。
「你真是心疼哀家?」她问。
「微臣从小到大,只哭过五次,这是第六次。」安栖逸忍不住解释。
「你也算是个奇葩,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
「哪有什麽再造之恩,也不过就是你的主考官罢了。」皇后。
有的,若不是先生,我不能与娘娘说上话,更不能在这里陪伴娘娘,也不晓得娘娘吃过那麽多苦,让人这般心疼。
娘娘不喜他哭哭啼啼,那麽他往後绝不要再在她面前哭了。
「对不起,微臣那时不在娘娘边。」他忍不住。
「哀家与他自幼相识,可算青梅竹。」
「先生学养俱丰,对微臣.......有再造之恩。」
他听闻过,皇后十三岁的时候,便曾单枪匹从土匪窝救一个被掳的孩。
闾丘先生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向来格和顺的安栖逸竟莫名起了一丝怒气,但他不敢嘴,到得夜深人静,才回过味来。
他私自倾慕她多年,朝日後又日日追随她影,确实很奇怪,若是她厌恶他,可能还会觉得呕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