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放白骨手,李落云深了气,那尸臭味差没把他熏死。
“怕什么。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何况我轻易死不了,真要是能死了,也算了我心愿。”见李落云还要开,邵敬锡不耐烦地一扬手,早已是离魂分了。
“我们是循着雄黄粉一路追踪?”
李落云向邵敬锡解释着,之前心中窜起的念越发肯定起来:“在家,雄黄粉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之,相传可驱除世间凶兽。若是得飞升之前,就会在怀间揣上一包雄黄粉。看这样,真是要摆大阵势啊!”
“你叫什么?是我啊。邵敬锡啊。”尸嘴巴一张一合,犹如空,黑漆漆令人打寒战。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啊。”
李落云面凝重,缓缓:“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我心里有一个可能,就怕成真了。”
李落云被吓了一冷汗,当”哎哟”一声,摇着翻了白:“你这是要吓死我啊!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一来就看到尸,我哪受得了。”
别看李落云现在长能耐了,有本事了,胆却没多几分。他哆嗦了,缩着脖,脑袋微微侧转,只见后一毫无气血,枯萎成的尸正伸长白骨拽着自己。
“这是我千年前的肉,关在地牢里千年没吃没喝,自然成了尸。离魂虽然快速,可是没有形到底不方便,所以——”
李落云一愣,直觉后是邵敬锡,又觉得不对。邵敬锡离魂分,哪来的形拽他?
李落云目瞪呆,半晌之后骂了:“妈的,你小别这样走了啊!这电线杆似的站这里,你要是一去不复返,岂不是第二天所有报纸条就是北京闹市惊现僵尸。”
“啊——唔——”惊叫声刚冒个单音,那双白骨裹了的手就迅速捂住了李落云的嘴。
李落云脚刚落地,就被大力一扯,跌坐在树丛中。
云见四周无人,从怀中掏一张黄纸,咬破手指,以血画符,随后符箓突然自燃,烧成灰烬的瞬间,灰烬自动排成竖长型,犹如利剑一般朝西南方向。
“你是邵敬锡?你嘛没事附在尸上?这——都成尸了,死多久了?你不是不能附在尸上的?”
一见方向,李落云眉立皱了起来。扫了一邵敬锡,满脸的忧心忡忡。
骂了也没有回应,邵敬锡早就离魂远走了。李落云深叹了,费了九二虎之力将邵敬锡肉扛上了自己车,放倒躺好在后座。将车开了医院停车场角落后,这才放心大胆施法。
李落云被捂着嘴,本是怕急了,一听这尸说话,神都透着不可思议。说不话,只好,嘴里咿咿呀呀。
“噤声。”没等李落云反击,声音从背后传来,气熟悉,可是嗓音却是陌生。
“你先看那——上洒满雄黄。上次肯定没有。看来人真的在这里。”
“我是可以想法画符施法而去,可是你要去的话就必须离魂分了。此去不知什么况,怕是会有危险。”
“雄黄?”李落云闻言探朝树丛外张望,果然山路之上,两边破落的符箓依旧,可是地上却多了两排连绵不绝的雄黄粉。
邵敬锡何等明,一见李落云这个表,心中有了几分明白:“西南面?难他们又去了那墓地?”
李落云摇了摇,说话时候神也不敢对上邵敬锡。实在是邵敬锡此刻尊容太寒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