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辱的小可怜转变为捍卫主人见谁咬谁的疯狗,实际上于“覃与”而言也不过是一次再偶然不过的撞见并阻止。
被定位成恶犬的,狗朋友。
但,凭什么呢?
只是这病直到覃父带着迟母离开才底反弹般爆发来,留在她边,灿烂如同小太阳一样的迟蔚,首当其冲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亦是伤得最重的那个。
他对这个同窗两年的队友和对手,产生了名为好奇的陌生绪。
可他遭受的伤害尚有为他量定制的女主角来抚平复,而“覃与”却是被用完就踹的一次消耗品,作为引发冲突的导火线,亮那一簇故事开始的火苗,最后沉寂,再也没有被任何人记起。
于计算机编码的那几本专业书,是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重,是电脑屏幕上满满当当的晦涩代码。
在这个和H国中校园背景极为相似的剧世界中,如果说“覃与”扮演的是财阀富二代千金小,那么白薇最初的定位就是被霸凌欺辱的暴发底层。
可被长久以来畸形家庭驯化来的,也不过是平静脸孔再如何痛苦也呐喊不半声音的麻木。
覃与翻看了一静音到现在的手机,果不其然最上方的就是十多条来自白薇的信息。从昨晚她带着迟蔚猝然离场开始,到五分钟前,断断续续又小心翼翼的问询,不难想象她是如何忐忑地拿着手机一遍遍编辑删除,如此几遍再发送给她。
妆遮掩,烟放松,喝酒麻痹,百无一用。
而这种利用“覃与”其实很清楚,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她的那一,大半分给了家庭关系的偏激,剩的小半分给了暗恋的卑微,余的,即便是用尽各种离经叛的方式来刺激,也没办法在她心湖激起半涟漪。
白天越是温静守礼,夜晚越是放纵自毁。
于是她成为了照白薇黑暗中生涯里的那光,在卑微接近且未被排斥后,白薇便自觉矮化成一条最忠诚的家犬,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覃与”早就病了。
金字塔尖的阶层,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神,便能化作最结实牢靠的缰绳,轻易扼住这些无聊到好似只能通过霸凌找到那么一人生趣味的中生那疯劲。
即便“覃与”并不需要。
这段诡异的关系里,看似一直在付的白薇,才是真正的获利者,她需要借用“覃与”来稳固自己从底层爬上来的地位,哪怕是背后被人称呼为狗――
……
是的,站在金字塔端的“覃与”,压用不到一个同样为中生的白薇来保护,她费尽心思的讨好送来的那些昂贵礼,十多件加起来可能也不够她一件礼服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