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昕淳垂看着地上烂虫一样的男人轻嗤一声,毫不留地挥剑砍断他脑袋,溅的血落在他脸上,被他波澜不惊地逝去,“咚”一声落地的脑袋在地板上动了几圈停,的那张脸上还残留着未能凝聚的惊恐与不可置信。
不等他话说完,男人已经痛哭涕地伏在地上连连磕:“朕、我……我罪己诏,我这就昭告天自己德行有亏、残害忠良、不堪为君,还求你看在父一场,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男人惊惧的睛微微一亮,却在他的后一句话中彻底灰暗。
夏昕淳的视线扫过站在最前面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他们或泪,或目钦佩,或毅震惊,那些暗里投向他的大臣们,覃家、左家、黎家……甚至是裴家,唯独没有他最想分享此刻心的那个人。
豁的剑锋过皇帝惊恐的脸颊嵌那象征着权力巅峰的龙椅靠背,剑上还没冷却的鲜血溅了男人一脸,他却也不敢眨地紧盯着浴血朝他缓步走来的年轻男人。
覃与。
那张妖冶艳丽不可方的脸,带给他的不再是安心,而是比初见时候还要烈千倍万倍的恐惧。
“你这样的人,多活一天都是罪孽。”他上前提起那颗死不瞑目的颅,和来时一样,缓步迈向大殿之外。
可现在,真正掌握一切的人,并不是她。
“你是想死在三哥和五哥的中尸骨无存,还是罪己诏退位让贤余生青灯古佛赎罪呢?”
他握住剑柄利落,挑眉看着那已经半找不到帝王威严的男人,的泪痣伴着他越发灿烂的笑容越显杀意腾腾,“让我猜猜,是在等你的程大将军?”
“有可惜呢……”看来是没有机会同你好好别了。
“我亲的父皇,你这是在等谁来救你呢?”夏昕淳冲着半在龙椅上的男人笑着伸手去,骇得男人直接毫无形象地坐到地上。
“别急啊,他上就来了,”冰冷的剑尖挑起男人巴,夏昕淳看着男人一字一顿开,“他的脑袋,已经装在匣里展示给沿途几十座城池的百姓看过,他陷害黎肇的罪证也已经传得人尽皆知,接来,轮到你了,我的好父皇。”
覃与垂,看向缓慢握紧的拳,里逝的力量甚至让她无法知自己是否真的还留在这躯里。
叫。
夏昕淳。
早已静候在此多时的军队见到他举起的颅后,爆发一阵山呼海啸的呼:“罪帝伏诛,吾皇万岁!”
脚的震颤越来越烈,剧世界的恐惧清晰地传递给她,唯唯诺诺地求着饶,乞求她能手留给祂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