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覃府的威慑,享受主人般的轻松与自由,甚至还着她这么个轻易便能制伏的“人质”……层层宽心,过往被压抑的绪自然而然地发芽生长。
黎蓄虽不蠢,但心思更为单纯,她只需准确叫他的名字,便足以勾动他的心弦。
黎蕴长期被保护,被寄予厚望,那她偏要看轻他,着他主动去学取悦她的技巧,将他真正踩泥里;黎蓄长期牺牲,咽诸多责难,那她便偏他他,着他去争去抢,在她的事上寸步不让。
只她今日才对裴闻钦放豪言壮语要助他青云直上,诱捕这对双生兄弟、拿到与那位七殿谈判的筹码后,她才能借势达成目的。
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容易便被诸多影响,父亲惨死,家族蒙羞,同胞受辱,沦落场……直至她的相信与帮助,恰如黑暗中的一束光,在他们重新回到光明前,她就都会是特别的那一个。
“阿蓄。”她弯起唇角,朝他伸手。
是黎蕴反而更好。
她可是最会掌控绪的优秀驯兽师,又怎么会看不兄弟二人对她的想法?真也好,假意也罢,一切绪,都会成为她达成目的的利刃。
不甘心才是最好的专。她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凡事只要她想,她就一定可以到。
一层层的特别叠加,肉的契合加持,她一也不意外黎蓄对有关于她的信息保留成自己的独有。
无话不谈的兄弟间有了秘密,本该长兄如父的黎蕴在逃樊笼、又被黎蓄这么一刺激后,终于无法继续躲在弟弟的保护后面当个缩乌。
离开覃府与他们住到这,府里没有可以充当线与盯梢的人,甚至连个有拳脚功夫的侍卫都没有带来,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他们手里。
依着黎蓄装成暴躁无脑样来判断,黎蕴应当是被他长期以这种形式护在后的,那么,他明显才是这对兄弟间更重要的那一个。
门一打开寒风便趁机挤屋,撩过她面颊,带动她发丝。她的视线从门那盆被故意踢翻、散了满地泥沙的杜鹃往上,看向少年因为隐忍而紧绷的面颊,以及那双与屋人一般泛红湿的睛上。
并不是因为黎蕴那微不足的冒犯,他的神确实叫她生厌,是以她灭了最近的那盏灯。
章安排七殿场,还没想好名字(乐)
这当然与她蓄意为之的布置分不开。
红着睛看着她的少年沉默良久,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关,大步上前,踩着碎裂的陶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沙哑的声音飘散在夜风里,带委屈:“覃与,你骗我。”
她也确实不在乎今晚来梳芜院见到的不是黎蓄,于她而言,双生皆是舒缓她的,睡的是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