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曾无数次尝试过想要脱离裴母掌控、拿到自己主自己的事的主动权和决定权,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无解之局。
一片昏暗的床帏,那陌生的酥麻正从他清醒过来的大脑中般褪去,从脖颈一归拢到间的黏腻凉意。
裴闻钦看着换来的亵,脑海里又一次浮现昨晚那清秀少女冲着自己盈盈笑开的模样。
而现在,新的节似乎已经到来了。
裴闻钦目送小厮离开,这才掀开被借着还亮着的烛火打量自己的狼藉。
“不用,”裴闻钦掀开一角床帐,叫住要去请大夫的小厮,“可能是地龙太旺,我睡得渴罢了。你先去备车,我洗漱完就要门了,别耽误了时辰。”
亵湿得一塌糊涂,床褥和被上倒还没遭殃,但他这事儿压瞒不住一应事无论巨细都掌握在手里的裴母。
光,前是清冷的月,她就站在冷的分界线上,还没彻底长开的脸略显稚,一双是罕见的棕,就那么遥遥地看过来,掠过少年,然后对上了他的双――
仿佛困在了一个循环里,唯一的不同是,他在成长,人生的程也在不断地变化着――
无论他语气温和地商议或是绪暴怒地抗议,无论父母当天表现得委婉或是失望,第二天他们又会变回熟悉的模样,依旧我行我素地主着他的一切。
所以,是她吗?
大约是这句“耽误时辰”确实事关重大,小厮底闪过一丝茫然后急急应,不再纠结要给他找大夫来看的事。
“我知了,你先去。”他坐起来,嗓有些发哑。
婉转的哦声在耳畔游云般散去,裴闻钦猛地睁开双。
他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况理好这条脏的亵。
“夫君……”
冰冷的月光在她底盈盈散开,那双幼圆的猫儿微微弯起,原本清秀的一张脸霎时间如同层层绽开的芍药,透一艳到妖冶的反差。
小厮并未离开,反而紧张:“少爷的声音,莫不是昨晚在外受寒了?我还是去请个大夫过来瞧……”
以至于他都没顾得上及时回应帐外的小厮,于是那命般的“少爷”又响了起来。
裴闻钦当然知那是什么,可他不知的是,自己几年如一日的习惯里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变化。
“好的,那我去看看厨房那边早饭准备得如何了。”
衣住行,作息时间,早从他记事起,裴母就在安排他的一切生活细节,每日穿的衣饰都是早早准备好的,就连吃多少饭都有严格的规定。
小厮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他双间的濡湿正缓慢扩散开来。
“少爷,寅时了,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