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么会儿工夫,里被制压住的燥就已经蠢蠢动了起来。
这种忍耐力,越发叫盈馨对她的来历产生了好奇。
适才全簇拥在房间里的婢女丫鬟们这会儿都各自退回了岗位,两盘心并一壶花茶很快被送到小圆桌上,还有机灵的拧了帕让覃与手。
“叫妹妹久等了……”覃瑶刚坐,搭在桌沿的手就被覃与捧到怀里。
观她言行举止,明显自门大,且受程度丝毫不逊于她家小。可同名同姓的两人,却大相径庭,毫无相。
适才婚服艳丽,此刻常服温婉,这样秀外慧中、蕙质兰心的少女,却只是剧线里炮灰一样的存在。
对于幼妹的突然造访,正在房中试嫁衣的覃瑶显得十分慌张。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在婢女嬷嬷的帮助从自己上脱那件繁复致的婚服,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妹妹怎么来也不着人提前说一声,我这里乱糟糟的……”
本想拒绝的覃与无声叹了气。
想到在她手里没撑到半个时辰就全招了个净的女人,盈馨回了句“理好了”,本以为覃与会追问细节,没想到她只是了。
这样的少女,比起他最初见到的左文华还要更加叫人惊艳。
覃与过手递还帕时不小心碰到那小丫鬟的手,她像是被她手指温度惊到,忙不迭地招呼外间送个手炉来。
盈馨垂看着她接过那枚手炉,袖的手指不自禁地动了动。
妹控上线。
芸姨娘估计不会被留到第二天。
她诧异地瞪圆睛看过去,上次因她定亲一改往日乖巧姿态、反对她横眉竖、闹得十分难看的妹妹,这会儿正捧着她的手,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往掉着。
明明已经在主那边过了明路,但凡她有需求,自己的那句“忍耐”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样冷的天,不燃地龙不火盆,敞着窗静心看书,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以的话,我明天想去见一覃瑶。”
若非每天早上换的衣,她的表现可以称得上滴不漏。
不同于自己为了保持思维的清醒而撤去一应取用品的房间,覃府各位主房里都是一致的温如。
她博学且好学,聪慧却不浮躁,沉静却不疏冷,对待人一视同仁、落落大方,明显很擅长待人接。
“阿姊,我好难受。”
覃与看了看她即便穿了两层衣衫仍旧瘦削纤细的肩膀,心里不由得轻叹一声:“先把衣服穿好,不要着凉了。我去外厅坐着等你,不着急。”
覃瑶愣了愣:“……好。”
盈馨正兀自神,屋里急急换好衣服的覃瑶来了。
作为贴伺候覃与的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覃与每日过得有多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