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疚负责动手,那我猜你应该是负责动脑。”覃与盯着她底那涟漪一般扩散的绪,能够捕捉到如冰凝般的寒意,这是盈馨指向她的,敌意。
对女儿,和对陌生人,两种冷漠是完全不同的。
“是。”
她之所以在芸姨娘后还额外多加一句“爹爹困扰”,就是在变相地向左文华展示自己的聪明,甚至就连这对夫妻而今的困境都一并了一。
养“覃与”这么个天真女儿,也真不知是基因突变,还是溺过度了。
盈馨眨了眨:“小何意?”
覃与的视线落到这位态比左文华更加挑的婢女上,弯一笑:“那就麻烦你替我准备了。”
――你瞧,我知你们的顾虑所在,甚至,我可以帮你们以最正当的名义除掉这些层不穷的麻烦。
那句话里,覃与给左文华放了这个信号,很明显,左文华对她的聪明很满意,但想到这壳里不再是自己的女儿时,她作为一个母亲又难免落寞去。
“你到底是谁?”
尾音随着被扼住咙压床面逸散在骤然压抑的气氛里,覃与盯着盈馨那双近在咫尺、再无半笑意的,听到她语气冰冷地开替左文华完成了那句发问。
量她的价值。
覃与目送左文华背影离去,猜测自己要被“休息”几天才可能被放去时,候在一旁的盈馨问起她是否要吃东西。
“小似乎有些变了。”单看脸的话,盈馨其实长得很,长眉杏,桃腮朱唇,笑起来和说话声一样轻轻柔柔的,一看就会觉得她脾气很好,而意识放松警惕心。
吩咐完丫鬟去厨房取粥的盈馨一转回卧室就听到覃与这声叹息,回忆起适才覃与条理清晰的一通话,联系到夫人特意将她留在这里的行为,盈馨心底不由得竖起些警惕与防备。
“盈馨,这几天你陪在小边。”
虽然还没见到覃奉瑜,但从左文华边的人来看,这对实际上应该相当之好的夫妻应该都是边不养废人的狠角。
这样的人才,还真是令人心动啊。
这可是实打实地绝过,她这会儿都还能受到脑袋和肚一样空的觉。她握了握这对绵绵的拳,受了一原主为顺应时审而刻意控制饮折腾来的纸片人材,有些苦恼地叹了气。
“府里的那些桩线,是由你负责审讯吧?”
瞧,又一个聪明人正在替她的主打探报呢,哪怕她的主一个字没提。
覃与看着一脸温柔笑意来套话的盈馨,不答反问:“你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