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声声说着他疼他为他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拯救他,他们的不是他,而是他里淌着的、和他们相似的血。
后的床垫微微凹陷,紧跟着她被抱男人温壮的怀抱里,他的呼轻轻扑在她耳后:“晚晚,你想让我怎么呢?”
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容珩知是工作上的事,和容繁打了招呼便急匆匆地楼离开了。
容繁听着汽车引擎声远去,这才伸手拧开了门把手走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的房间。
而被讨论的正主这会儿已经被齐臻带回了谢家。
他木然地坐在沙发上听着齐臻悲戚的哭诉与哀求,那些翻来覆去重复的话,从一开始的让他愧疚难当、退两难,到现在只剩麻木与厌烦,他的耳朵甚至已经开始自动屏蔽这些声音了。
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沈小晚了。
“那可真是件值得兴的事呢~”沈晚弯,“在那之前还要麻烦爸爸帮我把我房间的门锁全换一遍才行,毕竟我一也不喜偷偷摸摸、没有礼貌的狗,等他什么时候能够摆脱家里的控制,再正大光明地从正门来找我吧~”
她转面向他,笑问:“爸爸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行尸走肉。
沈晚并不意外容繁知自己是在装睡,在外这一个月时间里几乎都是同床共枕的状态,足够聪明的他了解她更多细节了。
容繁托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晚晚说得对,等他能够真正摆脱谢家附庸的这个份了,他才有资格真正成为你的狗。”
她的种种轻视,以及想要将谢家当她成年后第一个练手的场地。
而且还排在金钱、地位之后。
不仅仅是被她抛弃的行尸走肉,还是被打上了谢家烙印的行尸走肉。
容珩也看得到容繁脸上的讥嘲,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颓废他不禁有些赧然,好在及时清醒,没有让自己沦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的房间里,属于她的气味早就已经消散了。那些日夜折磨着他躯与意志的瘾,仿佛已经彻底将他蛀空。
沈小晚说得对,他一无是,现在,甚至连这用来牵系他们的血缘都变得可笑起来。
他站起来,熟练地走那间小小的、阴暗的杂货间,将尖叫着追上前来的齐臻关在门外,无视门板被拍的震动,将自己蜷成一团,慢慢闭上了睛。
“齐臻明显已经要扛不住了,谢家两老孙如命,自然也不能睁睁地看着谢忱继续消沉,”容繁抬手理了理她脸上的发丝,“他们三个人的份加起来也确实是笔大数目了,不意外的话,谢忱很快就会叼着这份礼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