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宁愿挽着男人手,绕寺院散步,走了一会儿,嚷着要拜佛,说是屋叫人,庙拜神,不然不吉利。
宁愿睁开,见男人依旧好端端站在一旁,不由问。
“好了,我们去吧。”笑容灿烂明媚。
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导演喊卡。
香积厨门站着一些义工的叔叔阿姨,穿着棕红的外套,维持着秩序。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穷苦的村民,也有一些在影视城没戏可拍,无盒饭可吃,上山蹭斋的群演。
门摆着功德箱,宁愿解绦上挂着的小荷包,掏几张粉爷爷去。最近她接了不少片约,手很宽绰。
本该到时间放饭,但由于这次拍摄是在山上,将饭运上来难度颇大,因此迟了。
男人二话不说,端过她碗,将剩饭剩菜倒面前的碗里,丝毫不介意替她清扫战场。
排队领上一只青白的碗,叔叔阿姨们给打上一勺糙米饭,一勺熟透的罗汉豆,一勺面筋,一勺油焖笋,汤是另置了小碗盛的红豆圆汤。
山里有座寺庙名唤大觉寺,她以前在这里拍戏时,为了省钱,常跑来蹭免费斋。
陈枭站着一边儿,斜冷瞧,他向来不信什么神佛,那些在上的泥塑,从不搁里。大千世界,他只信自己的一双拳。
正殿大雄宝殿,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像,金光耀目。
不过到底小鸟胃,忘记跟叔叔阿姨说少打些。
“嗯?”男人瞥了她一,一副老吃自己女人剩菜有什么好意外的淡漠表。
宁愿握住筷,轻轻拨动米粒,实在吃不了。
宁愿胃撑得满当当,连带心也满了,寒风着香积厨木门,扑托扑托敲着,拂在上,如风熏染。
一群红绿黄的小妖里,男人冷着脸,乖乖替她拿着衣服保温杯,宁愿见了,忍不住捂嘴,偷偷地笑。
墙上贴着方块纸,黄地黑字,大大的惜粮惜福四字。
“哼,你这只猪,好大的气!”
“陈枭……”
山丘上亦栽着艳丽的野花。宁愿蹲在地上采花,采一朵花,俏地怼一句猪八戒,大家笑得更快活了。
宁愿往常来大觉寺吃饭,都是孤孤单单,现在有陈枭陪着,虽是一样的饭菜,却觉得可异常,吃上一辈都行。
女人跪在鹅黄蒲团,中喃喃,恭敬叩拜。
“咦?你拜了么?”
宁愿舍不得自己男人饿肚,拉着他手带他去山里寺庙吃斋饭。
宁愿杏眸泛起惊讶,她知这个男人对吃向来有洁癖,而且极其注重形象,现在却大庭广众之,吃她的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