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找她了?这几日陆之行频繁的派人来沉府,沉若瑜不知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觉得厌烦。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可能是新的转机,容厌不是什么都没给过她,最起码她从容厌那里学到了杀人不一定要用刀。
哪怕他从南越逃回后,裕亲王见到他的第一面不是欣喜,而是责怪他没有骨气自戕还敢恬不知耻的苟活着回来。
沉若瑜喜容厌,怕是全京城都知。祁珑说来本以为沉若瑜会兴,但这话现在对她来说无疑是当棒喝。
明明南越之行前陆之行还是个温柔似心思的少年,他也渴望被人喜。看到别人成亲时他也会艳羡的目光:“时安,若不是我有些病,我也会成亲的吧?我要是有机会成亲我要给那人世间最好的一切,我也不会叫她去承受生育之苦……”
几人各自惆怅,只有沉若瑜正喜的拉着祁珑贴窗花,她握住祁珑的手:“祁珑妹妹,你觉得哪个窗花好看?这个祥云的,还是这个海棠花的?”
“你别他好了,以后你受欺负了就来找我,沉帮你气,那边准备了些甜你要不要尝尝?”
祁逸最近天天板着个脸,上香时还一直祈祷着什么:“恳请菩萨让舅舅与那女人离心……”
祁珑回握沉若瑜,她笑着回答:“这个祥云的好看,谢谢沉能让我来玩我太开心啦!你不知我哥哥最近几日好像心不好,我都吓死了。”
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但这些话仍让时安记忆犹新。
要说心不好,沉若瑜的心未必比祁逸的好到哪去。一来陆之行这段时间拿解药威胁她,着她天天跟他喝茶看戏。二来容厌也是,不退婚不说叁天两往沉府跑,他现在来的可比当时她去容府的都要勤快。
不退婚?好不识趣。那想摆脱容厌,看来只有丧偶这一条路了。
小椿从府门气吁吁的向两人跑来:“小、小世派人接您来了,说让您陪他去梨园看戏。”
祁珑挽住沉若瑜的胳膊:“沉最好啦,我偷偷告诉,哥哥说舅舅不会退婚的还说这辈舅舅非你不娶什么的。”
上穿着最和名贵的衣裳,陆之行却还是觉得周寒冷无比。他跌跌撞撞的跑密室,全然不顾污血染脏了他净的袍。
不可给王府丢脸。
祁珑觉得自己的哥哥跟沉的弟弟没法比,沉的弟弟脾气好对沉也好,不像她的哥哥脾气不好,像个炉一样火气冲天。
“没人可以让我放,这事暂且不提。我要你现在去沉府把沉若瑜给我叫来,让她半个时辰后去梨园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