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顾盛廷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开怀――不是在风月场所,而是穿着最朴素的校服,没有化妆的清秀面容上有毫无保留的真挚和。
她还是无法顺从他的淡然和随,不愿再说这个话题。现在上面的分还没来,也没有正式通报,可大势已定,他们都清楚他将要面临什么。
“以后别再躲了。”
*
值得被,值得被他。
“我没有……”她意识急急开辩驳,对上他认真沉肃的神,她才后知后觉心里发虚。
“顾盛廷,你喜我什么?”
过了一会儿,怀中传来平静的回答:“我不知,我不知自己有什么值得你喜的。”
“你说呢?”他笑声,低沉迷离的嗓音撩拨人心。
听到那个名字,顾盛廷整个人肉可见的紧绷,阴沉开:“再提那个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去医院把他打残。”
缠绵之后,教学楼大片的灯都已熄灭,夜幕很低,星光灿烂,和边令她怦然心动的少年牵手,真正旁若无人地迎着徐徐晚风漫步。未来会如何,谁又在意呢。
她笑了,中却涌起一刺激的温,她伸手将他抱得更紧,像是以此抓住什么珍贵的东西。
其实今天她有机会可以和他见面,可她一直坐在座位上,不是睡觉就是和宁雪说话。每个课间,她都能觉到走廊有灼灼目光,可她始终没有扭。
顾盛廷被约谈过三五次,但因为取消了升旗仪式,正式分的文件始终没有来。
“我不想让别人说你,说你竟然敢和叶一竹谈恋。”
六月底,考成绩炉,能引起大家关注的只有两类人――超常发挥的,发挥失常的。
现在却因为――他原本可以置事外,却以这样决绝的方式一意孤行,和她共沉沦于同一条湍中,她就彻底沦陷。
或许,她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有原则,明明前不久还在介怀他和酒吧偶遇的女孩去过夜,还在篮球场给了他一巴掌,在老师办公室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
成博宇落榜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成为一中各都在谈论的八卦。而
“我现在也是背着大过分的人。”他竟得意炫耀起来,仿佛拥有了一件难得的宝。
考之后,整个校园显得有些萧条,又是在补课期间,各方面的制松懈许多。作为准三的二年级又陷备战全区统考的紧张中,老师和学校似乎都没有力去别的事。
他愣了愣,低对上她明亮的睛,那里面仿佛藏着凄寥的哀伤。心底最柔的地方被无形动,想起这段时间她所承受的、遭受的――而他,或许也是其中令她受伤的一个恶人。
她忽然笑得花枝乱颤,泛起雾的睛是粉红的。
当,她受到他的心,也十分清楚自己无法自的动。
她气吁吁抵着他的额,声音都在抖。
凸起的动一,他展开宽大的手掌摩挲她发,用她的话回答她:“我看上的人,怎么样都值得的。”
她伸两手指摩挲他的结,明显到那里一滞,自嘲笑笑:“在他们中,我可是被李宇玩剩的,现在上还背着大过分。”
但没想到,刚才他会直接走班里,不由分说地向众人宣誓他们之间的关系。
第一次产生了要在这条不归路上疯狂一次的念,哪怕会粉碎骨。
紊乱的呼交织着,他们在无人的角落,忘汲取对方的温度和气息,每一都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