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熟人和他打招呼,耳中悠扬的乐曲中总混杂有他散漫的声音。
到了小区门,他突然停来。
瞥到地上那个影不再前行,她也停来,扭摘耳机。
“怎么,你要请我去坐坐?”
他扬眉,语气轻佻,意味深长地笑。
没想到她用神示意他,“走吧,上次不就想来了。”
他望着她潇洒孤傲的背影,甩动起来的尾一晃一晃,不禁轻笑声。
老居民楼的条件自然不好——破旧脱的墙,昏黄的楼灯,脏乱的楼。叶一竹习以为常。
顾盛廷却忍不住嫌弃:“这样的地方你也住得去……”
她从上往去看他脚踩的名贵球鞋,还有手腕上几万块钱的表,冷嘲一声:“只是睡个觉,又不是度假。”
钥匙相互碰撞,发清脆响声,上到三楼,她打开门伸手去开灯,也不人有没有跟上,自顾走房间把书包一扔,脱掉外套也意识想扔掉,但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衣服。
来时见他仍站在门,她有些狐疑。
“你还真是不讲究,这么随便就把男生带来了。”
他脸十分难看,睛乌云密布地盯着她。
“装什么,你不来?那去好了……”她笑声,说着就走过去把他关在门外。
他蓦地伸一只脚挡住铁门,理直气壮走来。
结构简单的两房一厅,客厅摆有张空床,另一间房门紧闭,他忍不住探往亮着灯的那间房看。
却只能看到床,他问她:“这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去年还有个学,她毕业后就剩我自己了。”
她翻箱倒柜在找什么东西,他十分自觉地走过去靠在墙上静静看她。
“一个人住很自在吧,怪不得能天天跑去。”
无视他话里若有若无的刻薄和酸意,叶一竹拿瓶药和一把棉签走到桌前。
“过来自己涂药。”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留有球赛时打斗的痕迹。也不指望她能替自己上手,顾盛廷不紧不慢走过去把书包甩到空床上。
“看来你经常用得上这些东西。”
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把东西到他手里就不闻不问走回房间了。
顾盛廷并没有把这小伤放在心上,随意抹了两,注意力全被她的房间引过去。
客厅没有一儿生活气息,更不像是女孩住的地方。
墙暗黑,灯也不明亮,整个客厅空的,动作稍微大一就会有回声。
他轻声走近时,里面的人正盘坐在地上,闲散放松地玩手机。
床四周终于有了些彩,萦绕着熟悉的淡淡的桃清香。阳台还晾有她的衣服,书架上有几本书,什么《活着》、《百年孤独》。角落放着个置箱,上面随意搭放着的,是她去玩时穿的衣服。
——、小裙、黑网格丝袜,除了经常见她穿去的紫短袖外还有很多件,都是他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