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她还是说了“谢”字。
门闸快速落,将里外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顾盛廷站在昏黄路灯的洒的光圈里,剑眉凛然,薄唇紧抿,睛里有细细的波。就算他再狂妄不羁,那里面独有的,是少年澄澈的烈和张扬。
她的影没居民楼投的黑暗,一红外套渐渐隐成圆。
某一刻,叶一竹的行动先于意识,猝然转,可却只听到了车轮过泥沙的声响骤然远去。
布洛芬的药效很,也许也是因为整晚的惊心动魄,叶一竹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周六的清晨小区里格外安静,叶一竹被闹钟吵醒时,还是晕晕酸酸的。
校园里只有二三的学生,也没有学生会的人值岗,没有太多学习氛围。
因为是补课,大家都会把握难得的机会把校服脱掉,穿自己的衣服,趁这个机会晾。
以往叶一竹也是会穿校服的。可经过昨晚这一折腾,校服满是痕迹,不可能再穿门。
她随捡了件茶白运动服,套在短袖外面,扎了个门。
原本打算在门买个包,隔着路却看到秦铭坐在车上冲自己招手。有几个路过的人张望过来,然后又立低窃窃私语。
绿灯的时候,她目不斜视随着稀稀拉拉的人群走过斑线,径直要走校门。秦铭急了,立启动车追过来叫她:“姑,你没见着我啊?”
她压住心底的烦躁,“嘛?”
果然还是心,对她这种脾,就是要死缠烂打。秦铭沾沾自喜,仔细打量她,说:“今天漂亮啊!”
自打初中毕业后,每次见着她不是在二楼后座就是在一中,她要不就是穿得火辣,要不就是把自己姣好的材藏在大校服里。
难得在白天见到这样她,明朗元气,清不失风。
顾盛廷把车开停车位,遥望一休闲打扮的叶一竹。
经过一夜的养蓄锐,她的气好了不少,脸颊红,睛灵光闪动。眉的冷漠和厌烦却丝毫没有消退,面对死缠烂打的男孩,她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说人话。”
秦铭摇叹气:“我就单纯想夸夸你,这都不行?”
她显然不吃这套,转就要走。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还不行。”
他从车上来拦住她,问她:“这几天群里怎么都没有你的消息?”
“没什么想说的。”她伸手把碎发别到耳后,两人间一时沉默,她忽然认真问他:“秦铭,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这什么话?”
叶一竹脸淡淡,说:“没什么,就想告诉你,我其实只有你们这帮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