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的起居寝屋,她立刻崩溃地倒床铺抱住了枕翻哀嚎起来,“怎么办怎么办……那个骑士……那个骑士为什么我走哪他跟我到哪啊!太闲了想找事也不用这样吧,这样……这样让我怎么去找男人啊!……呜呜,完了完了……”
――她该庆幸这间房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不然就算她锁好了外的两门,那位此时正把守在房门前的骑士大概也是能听到这些关于他的连声抱怨的。
洛兰妮雅抱着枕了几圈,稍稍发中混乱的绪后,恢复成仰躺的姿态,同时苦着脸开始默念起那句已经彻底背熟了的咒语。等到数秒后的检测结果一来,她的一张小脸顿时皱得更厉害了。
“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可能啊……这也太危险了吧?”将手放至小腹,手心的位受到轻微的压迫力度,鼓胀的异样愈发鲜明,而她的表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运气好的话,还有近六成的希望……要赌吗?要赌、吗……我……”
她敢让这件碰自己底线的事成为赌注吗?洛兰妮雅甚至不需要扪心自问,只一瞬便得了答案。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想了想,径直脱上的衣走了浴室。
找来彻底洗净自己,已是大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各种意义上都疲力竭了的洛兰妮雅勉扶着墙来,脚步虚浮地晃回卧室的床边后就整个人倒了去。
“还有……接近三成的可能……”
脸苍白地再度释放那个可以检知怀孕概率的法术后,她顿时疼了起来――自己已经把目前能的都了,接来如果打算彻底杜绝隐患的话,就得想办法去获取了……可,现在她能上哪去找人那档事?
“唉。”一声轻柔的叹息似风一般抚过她的耳畔,“所以你为什么不选兰斯洛特卿呢,明明他就在门外不是么?”
洛兰妮雅仰躺着眨了眨,发现视野中原本的轻纱帐变成了蓝得仿佛近在咫尺的辽阔天穹,张开五指伸手虚握了几后,才将脑袋转向那个不知从何时起坐到自己边的长袍人:“……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是你的么,梅林。”
“哎呀,我可没那个隔大老远就能把你眠的本事啊,人家只不过是让你在睡着之后能个好梦罢了。”少见地穿了一黑法袍的半梦取遮住面容的兜帽,笑眯眯地为自己辩解。
“好梦?……我看是梦吧。”洛兰妮雅小声地哼了一句――是谁隔三差五往她梦里跑的来着?不经同意就来扰人清梦也就算了,还成天没节没制地拉着梦中的她尽各种羞事、尝试各种py的玩法才是问题所在好不好!
“咦,梦有什么不好吗?你这小家伙每次不也玩得开心的嘛。”梅林一就揭穿了她的虚张声势。
“……那、那才不是!我、我我自己的梦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啊!”洛兰妮雅红着脸瞪了他一,觉自己心中对这位传奇大法师仅存不多的敬畏之心又要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