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其实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视野中那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躯与记忆中那个少女的姿逐渐重合,近乎冻结的心脏开始狂地鼓动起来,连忙声阻止:“不,等一!这种事……”
“喂,可别装作自己之前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啊。”
洛兰妮雅咬着牙想要忽略她此时尴尬的境,万分期望自己能承受不住压力地昏迷过去,可意识却清醒得要命,陷争执的两名骑士越来越争锋相对的言辞也一清二楚地传耳中,把原本就百莫辩的这一摊浑搅得更乱。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兰斯洛特皱眉反驳,才说到一半就又被少年夺去话。
洛兰妮雅此时已经浑僵,听着后这人歪曲事实的谎言更是又气又羞,几次想要张解释,却都没有足够勇气——她不得不承认,除了那奸了自己的可恶家伙信开河以外,光是从他中冒来的那个人名,就足够令她动摇不已了。
“啊对了,差忘了您还是位护女的绅士,为照顾这女人的心才这样说的吧?”莫德雷德的笑声里满是嘲,“但值得护的女里面可不包括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吧?要知,我刚过来的时候,她可是……”
莫德雷德并不买账,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喔?这么看来,兰斯洛特骑士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随便怀疑同僚说的话难不会有悖于您正直真诚待人的骑士信条么?”
他叫那人……莫德雷德?是她知的那个莫德雷德吗?!
兰斯洛特没有直接对莫德雷德的说辞表现质疑,但也同样持她不会不忠于王的丑事,话语中透的意思更偏向于隐瞒今日之事;而莫德雷德明显对她不怀好意,恨不得立刻去把经他歪曲的虚假丑闻公之于众,好让她声名扫地。
“莫德雷德卿,有一说一,你又何必把话题扯到别的事上去?”兰斯洛特算是明白了对方本就是趁机发难,联想到他自始至终都站在反对王后的立场,很快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要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上了她的,竟然是那个亚瑟王的私生,最终掀起反叛、造成不列颠灭亡的圆桌骑士……不,不对,她知的故事版本最多只能作为参考,如今他们所在的国家并非曾经那个世界的不列颠王国,她不能就此断定未来的发展就必然遵循她所知的传说走向,但……人际关系方面,如果没有错的话……
“啊啊,这都算什么事啊!!”忍无可忍,她崩溃地大喊了一声,满脸写着自暴自弃的颓然和沮丧,也恰好打破了另两人僵
“嗯?我当然知自己在什么啦。”毫不避讳地伸手拍了拍旁那突然变得异常僵的躯,莫德雷德语气轻快地笑,“兰斯洛特也被她……呵,被她这副样吓到了?哎呀,我才过来的时候也很惊讶啊,堂堂王后竟然在花园的池里光着,屁抬得这么,间还着不知哪个野男人留的脏东西……这样我作为王的骑士也很苦恼啊,无意中发现王后在王离开的期间竟与他人有染,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够了!莫德雷德卿,请谨言慎行!”兰斯洛特沉脸来,重重呵斥过他越说越过激的言辞后,这才放缓语气,稳步踏了浅浅的池之中,“不论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们应该优先的事都只有一件,那就是好好安置王后陛……”
“兰斯洛特,你倒是也帮着想想办法啊。”在她僵着的慌乱时期里,悦耳的少年音还在满怀恶意地提议,“这种辜负了王信任的淫妇,难还有什么为王后的价值吗?不如先把她关押起来吧,至少还能让王安心些,不必担心自己门在外的时候,这淫妇的肚里就怀上了其他奸夫的野种……”
莫德雷德几乎在瞬间冷神,语调不再轻快地一把拦住想要上前的骑士,声音阴沉地哼笑了一:“你从她发勾引我的时候就到园外了吧,那应该对这女人的淫贱姿态印象深刻才对……怎么,难说,你是想瞒这淫妇与人通奸的事实,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迎接王的归来吗?呵,卡洛的人们都称赞兰斯洛特骑士的洁品德,我倒差忘了,您到底不是安格琳,对我王的忠诚心……唉,也未必说得准啊。”
莫德雷德……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她其实是被自己丈夫与其他女人生的儿了,而且还被一个未来很可能会对她有别的什么想法的男人撞见了事后的糟糕场景……
而洛兰妮雅早在听到兰斯洛特对后那人的称呼时,脑袋就彻底懵了。
“你……”兰斯洛特神惊讶地皱紧了眉,而在瞥见那淫乱不堪的女后,更是不敢多看地移开了视线,眉心锁紧地盯着盔甲的年轻骑士,“你知自己在些什么吗?”
洛兰妮雅完全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也想不通他针对自己的理由,只好忍着痛死命地向后挪动,被挤压得疼痛不堪却依旧没能从雕像底台这里来,瞬间便悲从中来。
想到这里,兰斯洛特不禁有些不安地瞥了那个被迫摆着羞耻姿势的少女几,心多少有些焦虑。
主动现啊……”少年骑士意义不明地嗤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向侧面跨一步,让了来人看向池中央的必经视线,“不过没想到以绅士风度著称的兰斯洛特,竟然也会偷窥这种事……呵,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