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想起后有只路都走不稳的年兽,于是折回去单手拎起她的后脖颈一起跑。
听到知灵笑话她的胆小,翁卯卯脾气暴躁,想獠牙吓唬他,谁知牙还没来就被江砚书拎屋里去了。
晓得自己引来的雷声音颇大,她贴心地用自己的爪替江砚书捂一捂耳朵,倒是有几分良心。
茸茸的前爪全湿,湿答答的踩着泥土地不好受,还会沾惹一团泥土,刚从年兽村里来,翁卯卯上的灵气偏弱,暂变不成人之形,知灵嫌她上儿厚实,足有斤两重,抱着好烘烘的,苦死不愿意抱她走,翁卯卯索就抬起前爪学人直立行走。
看到前爪里不停滴的翁卯卯,江砚书的眉又皱了起来,语气却淡淡的,好似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知灵把手中的年兽交到江砚书手上,笑:“被村的哥追,一不小心踩到了池塘里,差些没淹死,一只年兽,似虎掌的爪,明明窝心一脚就能把对方的给踢来,竟怕那不过三尺的哥,师父你说可笑不可笑。”
“也没有吃什么屈气。”翁卯卯咬着唇忍泪,“刚来就遇到拦路的哥,今年没有新衣裳可穿了,都掉了池塘里了,知灵又不肯替我去捞回来,大过年的,没有好看的衣裳,忒没意思了,我好不容易一趟村呢,现在上只有一套衣服了。”
翁卯卯试探地一行泪,见江砚书没有阻止她泪,她便放开了咙大啼起来,边哭边嘚啵:“呜呜呜……今儿还遇见个妖怪,说要变成虱我咙里爬上一爬,破我的咙让我无法火害人,好在我一通运智,与您相识,他才慌得装矮,跬跬拜拜倒退着离开。但最后他还说了一句……”
梢过脸颊,乎乎的,江砚书的手臂上犯起一团不痛不的疙瘩,他不迭说一句话,翁卯卯紧咬着唇的齿儿便松开了,堆积在眶的泪随之一行又一行。
说到此,翁卯卯忽然不声了。
原是为这小事而伤心,江砚书无语凝噎,他着实不想听到震耳聋的雷声,只说:“大过年的,泪不吉利。”
屋里有温的薰笼,江砚书让她把湿哒哒的爪烘一烘。
说完,知灵咧开嘴笑得前仰后合。
翁卯卯矬坐在薰笼旁,乖乖把爪搭到上面去烘,只说烘到一半,她的眶一湿,竟想泪啼哭,泪眶之前,她好心提醒一旁的江砚书:“长,你把耳朵捂住吧,我忽然又想哭了。”
“明天才除夕。”翁卯卯溜一通畅无比的鼻,而后把搭在薰笼上的爪贴到江砚书的脸颊上,将他的两只耳朵捂住。
年兽一哭,碧翁翁就会变脸,不是暴雨如注就是电闪雷鸣的,又急又的,总要把人的魂魄给吓走三缕,江砚书见此状,太阳隐隐作痛,只问:“你这是吃了什么屈气要泪了?”
屋里呜呜呜,屋外也是呜呜呜,耳朵被捂得实在,其实江砚书听不大清翁卯卯说了什么话,睛得盯着她掀开又合上嘴唇辨字音,辨清,他肚思考了一会儿才言:“说什么了。”
泪一,天边轰隆划过一紫白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