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浴缸边的人影。
“是,可可小,您有什么吩咐?”
梧桐行了一个标准的执事礼—微微鞠躬,右手敬献心脏般在左前—只是他手上还握着一块海绵,白的泡沫从指间漏来,让那个敬礼看上去有些怪诞。
“刚才……你在帮我……洗澡……?”
浴室,袅绕的蒸汽,以及泡在里、没穿衣服的自己……每一件都的确符合’正在洗澡’的条件,然而可可看着梧桐,心底却有一丝无法抹去的不安。
她想不起来这一切是什么发生的。一名执事得到了伊尔迷·揍敌客的允许,然后当着他的面,接近自己、凝视自己、碰自己?
年轻的女人坐在浴缸里没有动,可她的肢语言——绷直的颚,还有向后退缩的肩颈,全都在告诉经验丰富的杀手和执事,她很紧张。
“是的,可可小,您是这么命令我的。”梧桐摊开手掌,将裹满泡沫的海绵展示给可可看,“您要我从开始,洗得轻一。”
“我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一坨皂泡滴到了可可的上。她本能地低,就看见蓬松的泡沫被更加丰满的膨起的弧度阻挡,好像油和冰淇淋叠在一起,摇摇晃晃的却没有立刻掉去。
“这确实是您的命令。”梧桐单膝跪了来,镜片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您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
材大的执事跪在浴缸边,好像只猛兽收敛了爪牙,匍匐在’主人’脚边。可可的视线比对方的还要一,能看到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
她一向是被俯视的那个,父亲、伊尔迷、糜稽,甚至明明比她矮的奇犽。她习惯了他们居临的目光,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卧在自己脚,就好像……三一样……
‘都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可可意识地开。
“您有任何疑问……”
梧桐说到一半,发现可可的视线离开了自己。她不是在问他,是自言自语?还是……顺着那小心翼翼的视线,他看到了一个悬挂在的微笑。
伊尔迷就像是早知她最后一定会再问这个问题,偏着,脸上带着愉快却不星温度的笑容。
“都是一样的。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吗?”
浴缸很大,即使多了两名壮的成年男,也依然有相当的空间留给在里面的人活动。
“咙还在痛?”伊尔迷抬起可可的巴,看着她角、唇边的,轻叹了一声,“那今天就休息一,不用这张嘴了。”
不用……这、张、嘴……?
咽底齿间的铁锈味,可可慢慢坐起,凌乱的长发贴在脸颊两侧,显得肤愈发苍白。
将一缕黑发拨回耳后,伊尔迷住了她的肩膀,“等一,还不急。”
然而余光扫过男人,可可一就看到了已经完全起的。她短暂思考了片刻,重新伸一只手,试探地握上去……
“也不用这个。”
伊尔迷却再次制止了可可,他躺在浴缸里,不算过分夸张的肌肉冒着气,似乎让室的温度又升了几度。
可可不由自主地低,避开了他的注视,“那……我应该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