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教训，幼小的控火学徒提起了一颗心，收回乱飘的思绪，再也不敢不专注。注意力从哥哥的手，挪到了重新生成的火灵上。金瞳一眨不眨地锁定目标，神小心。连呼都不敢太用力。

        跟哥哥牵个手，对她来说不算稀罕。但牵在一起的两双手视野正中心，成为焦，倒是少有。手贴着手，纤细瘦弱的那个是她的；覆在外侧，更修长，明显宽大一的，是哥哥的。

        然而小恶目前的控火术很烂，菜鸟一枚。就算搓了火，她也想不能派上什么用场。只会最简单的燃烧、加，尚未解锁阶玩法。

        这是手背，而手掌——经常被她的獠牙扎穿。没见到血，她却已经通过相贴的双手，隔着肤，受到了那份诱人发疯的生命力。

        她原本是长剑，如今，是少年的双。冰冷切换到。

        “宝贝？”

        她依然是门外汉，没有施放这等作的能力。召唤、调教火灵，全靠后的龙。但她必须足够合，虽是哥哥在运功，力是她的力，火也是她的火，但凡有一没跟上的，就会差错。

        火灵一舞、二舞过后，小恶的温也一跃再跃，到跟龙差不多的平。看着成功了，她也终于松了一气。心比往常要急一些，简直是劫后余生。

        她打了退堂鼓，想躲，脚腕却被少年的骨尾悄然缠住，悬在面，收放不得。双手也被这少年捧住，纳炙的掌心，握在前。

漂在面。膝盖以的小，都浸了潭。

        都是短袖，他的胳膊贴着她的，肌肤直接相亲。气息扫上后颈，无一不在调缺失的距离。

        指尖动作间，不可见的力量束缚着火灵，拉着它变化、动作。

        这条龙总是能及时、甚至是抢先察觉她的意图，也经常截住她退缩的动作。二话不说安排的同时，有成竹地给支援，迫使她着前。是甚少给退路的势靠山，惯会命令。一旦手，便几乎不可能退步。不容商量、不容辩驳，不留回转后悔的余地。

        她不敢碰，双都蜷缩在他膝上。踩着他，也靠着他，小心地探足尖，试了试。

        这导致她现了两种极端状态。课前课后是两个人，要么非常认真理智，要么就很放松懈怠。英学徒，和玩泥巴的小屁孩，来回切换。

        哥哥这手，指节分明，富有骨。常年戒指，却没有痕迹。肌肤清透细腻，致白净，血的脉络看得一清二楚。

        顺带一提，作为新手，如今她力化火的转化成功率也极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能量都是无效损耗。还有巨大的步空间。

        为了替她取驱寒，少年拢着她的手背来回摩。微量力受到牵引，交汇于指尖，带星星的金火花。这些闪光飘在一起，顷刻间凝聚一簇灿烂的火苗，亮了面。

        火，向来是危险源，接这样桀骜不驯的烈焰时，要全神贯注。金焰撞在护盾上，被恶龙准控在那一小片空间里，没能扩散开来。

        “过来。”他敞开怀抱，对的孩打招呼。

        对于新手来说，初次接火焰，失败就跟吃饭喝一样稀疏平常。但她跟了一位严师，大分时候都‘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在龙这里，一次过，才是正常平。

        珠坠落，寒意却袭上，深骨髓。

        小恶侧坐在悬滞半空的神剑上，离哥哥不远不近，御剑飞行代步。闻声，翩然飘落。

        龙顿住动作：“我的手？”

        “光顾着看你的手了……”她又有了说话的力，表有些惭愧，第一时间抛解释。

        只要他认为她有这个能力，就不容她失误。他自认为对她了如指掌，从未给过她吃不消的任务。都在能力范围之，了意外，一定是她‘不用心’，‘没有绷紧脑里那弦’。

        换来掌心被少年的拇指指腹住，一阵摩挲。其余四指指被挑开，挤葱白的长指。

        对，她就是分神了，别骂了。

        “我也喜牵着小宝贝。刚才的意外……也有我的份。”

        直到耳边传来男孩清清冷冷的嗓音，她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这一声提醒里，藏着鲜明的质疑和警示意味。在她的手指正上方，轰然炸开了一圈火环。舞的火灵淡淡消散。

        顺手夺过剑柄，在披帛裹挟中，提剑缓缓坠后者怀抱。铃音清脆，飘带翩跹，迷人耳。还剑鞘封暗影，双手勾住胞兄臂膀，姿态亲昵。哥哥也收拢双臂，与她相拥。

        既有死焰这等传承自龙的火种，何惧寒潭。

        果然是要追责的。太屑了。

        他不动，她也没有急着挣脱手掌，给予了肯定：“我喜哥哥握着我，一时忘乎所以了。”

        于是龙手把手带她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