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我……”

        纸夭黧早就料到了哥哥会问什么。如此绝对的上位者，怎么可能明白她这种小女孩的心。

        “对不起……我那样看你，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龙向她歉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没有自称哥哥，单纯用了‘我’。

        小恶非常努力地表达了自己的观，因为说的事有些羞耻，脸还是通红通红的。用词也因为涉及到了分专业用语，变得越发正式，简直不像是语了。

        “不想要？”纸鬼白只觉得荒唐：“为什么？跟我亲的时候，宝贝也很享受吧？为什么要纠结这是不是缘关系，又为什么要排斥跟哥哥建立这样的关系？”

        破天荒的，哥哥居然没有立刻悠哉地反驳她。

        “我真的是……是你的。”

        他的听众理智得不像话。

女之。”他明明白白地说了自己的愿望，因为不被理解、不被认可，不可避免地有些伤：“不可能只满足于朋友和哥哥。我与你说的喜，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毕竟，连他自己，其实也在最初的最初动摇过一瞬间。思考过如果一意孤行，是否还有求得原谅的机会。那时候他便不敢细想，回避了这个问题和后果。

        从咙里发的声音很陌生，涩而颤抖，甚至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好像连自己也清楚这句话没人会信了。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过人的力量不可怕；只会用缘脑――也就是俗称的‘恋脑’看人，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一伟力的恋脑了！这不是纯纯危害社会的神经病么！她不希望她最喜的、那个拯救了她的哥哥沦为这样的人。如果每个人都有标签，她哥哥上的一定很糟糕！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神充满惊愕，直到他的脸也红得能滴血。

        “因为我不喜哥哥看我的神。”她坦白：“像是看待什么猎一样的神。哪怕我说我想要跟你交朋友，你也只会用那种神看我。好像我唯一的价值，就是这能够给哥哥带来安的。在哥哥里，我只是一个丽的符号。你只是需要这个符号，而非我这个人。如果你真的在意我，而不是那个符号，你就应该跟我朋友，而不是继续那样看我。因为这就是我这个人现在对你提的要求！我觉得我起码应该拥有选择权，是否要跟你发展成那种关系，是我的自由。而不是只能永远被迫成为客，活着，便是为了满足你的望。其它同样真挚好，我都希望能够拥有。而哥哥只会用缘脑来看我，让我觉得很困扰不安，同时还贬低了我的人格，否定了我这个人存在的事实和意义。故而，我希望你能改正。这段话很复杂，你这蠢龙听懂没？没听懂我可以再解释一遍。”

        他一直都记得是他的女主角希望他这样她的。他也每每以此为由，不作纠结，定决心。他的女主角非常黏人，喜

        世界树已是前车之鉴，她的哥哥了坏事，最后来一句我都是为了你，这换谁不破防啊。她向天发誓，她从来没有教唆他搞破坏。她连自己吃不吃药都控制不了，还能控他毁灭世界？

        尤其是，在他了那些事之后。

        小恶说她不想要，就跟血鬼说她不想血一样稀罕。

        “哥哥所言的喜，是以关系为基础，衍生的有独占特征的喜，也就是所谓的‘缘关系’。”小恶将忽然想起来的，不知是旧东西还是新东西的概念搬了来，作为小天才，试图跟疯哥哥讲理：“但亲密关系中，除了缘，还有亲缘、友缘，它们有同等珍贵的价值和意义，并不比缘低一等。换句话说，友亲，和，本质上是一样重要的。拥有任意其一，便不会再孤独。我知哥哥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会习惯地以缘的视角，来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对于哥哥至今以来的亲近，我都持有包容的态度。但是现在的我，作为十岁不到的孩童，暂时不想要那样的关系。”

        他忽然有些底气不足，没能一气说接来的话。他自认为真心实意，但他总觉得她不会信。

        他自己背着她了那些事，还迫她这那的，再来一句什么我都为你了那么多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跟我在一起，甚至不给她了解前因后果的机会，就把她扑倒了。一边把她贬低成资源，肆意掠夺，一边说她，实在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