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起来柔柔、弱不禁风的,一见到他,她心却立时安定了来。那种让她着急躲起来的危机,也跟着跑光了。
这么说她一个人在空中飘了几个小时……好蠢。
彩也全都回来了,恢复如常。世界不再是墨画,之前所见,仿佛只是幻觉。空气中还飘着某种诡异的甜味,这也是之前没有的。
比起俊,或许应该用来形容。仿佛花朵,让人本能地想捧在掌心呵护。
这孩漂亮是真的漂亮,见到真人,比梦中来得震撼百倍。
但是他有着男孩的浅短发,龙族的巍峨黑角。他的耳朵更长更尖更窄,像是灵耳。五官形状、面轮廓也更犀利锋锐,似乎比她更有力,更威严。一看就知是男。
另一件让她到愤怒的事是――
这区别,极其细微。总的来说,用着她的脸,他的长相还是偏柔。
更愚蠢的是前这一幕。
他了角的珠,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嗯,哥哥回来了。”
他现在看上去,又可怜又迷人的。
“亲的哥哥大人。”
心被哥哥的指尖压着。
没错,是这个名字。纸―鬼―白。
她飞快地念了密码,嗓音依然稚清甜,但是面无表。反正那个不要脸的哥哥死了,没什么好尴尬的。
这的幼也打量着她,神担忧。
“醒了?”男孩第一时间抬起了。
她知自己刚才怎么了。密码输对了,法就彻底完成了。收尾时,会结算耗费的总能量。要付完钱,才准门。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不怎么好使的样。
她怎么会跟死人见着面。这她是真的搞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起码,他长得几乎跟她一样。她跟他,就像是同一幅作品。
她正躺在纸鬼白这个贱人怀里!
“你回来了?”她讷讷地盯着他,心里好像悄悄松了气。
“还难不难受?尤其是这里,”他的视线缓缓移,伸指了她的:“有没有不舒服的觉?”
真是贱人一个。竟然趁她以前听不懂龙语,这样玩她。
他们就这么突然见面了?她还一心理准备都没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隔着衣,力也极轻,她却莫名有些心加速。
这会儿忽然抬,表不是很好。尾和鼻尖都泛着清透的红,像是哭了一场,介乎于妖艳和凄惨之间。盯着她的神,也透着关切和忧虑。看上去,竟像是真对她有在。
贴得很紧,又轻又慢地磨蹭。
念那个肉麻恶心的密码之后,纸夭黧就又晕倒了。一激动就晕,一用法就晕。醒来的时候,她很愤怒。
小恶余光瞥向窗外,天已暗。这次好像晕了几个小时。
好像是叫纸鬼白?
比起手足,前的男孩,更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他刚才一直垂着脑袋,跟她脸贴着脸。
纸夭黧震惊了多久,就犯了多久恶心。花了一时间才调整好绪,甩开那些突如其来的黏糊糊、甜蜜蜜的心。
但是她其实没几力可供支,几乎一穷二白,这几年攒来的力,全都人间蒸发了。就是赌一把,试试看能不能逃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