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羔羊,轻声答他:“在房里。”
韩墨示意后的助理李简,他心领神会地颔首,随即去替你拿包。
车外,晚风带着凉意。你呼着车的气,有些昏昏睡。
“乖乖,睡吧。”韩墨抬起手轻轻抚了抚你的发,安静地看着你的睡颜,不由地又想起往事,神凝重。
九年前,因为韩琛人的刻意挑衅,母亲早产你后就离世了。也正是那一天,韩墨的心现了一个巨大的缺,他只能用对父亲的恨意去填补。然而,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去补那个缺。因为生命中的失去与痛楚雕刻了他,他始终是一个不安的人。所以,他才利用那个男小三去折磨韩琛,把他疯。
死韩琛时,韩墨本来想着去自首的。可是,当小小的你仰起脖,用一双雾朦胧的杏睛望向他时,他又心了。他终究是舍不得扔你一个人。
日久天长,他看着你渐渐落成一个漂亮挑的姑娘,心底滋生了难以启齿的贪婪望。只有每每去墓地里看望母亲时,那些阴暗扭曲的念才能被他隐晦地深埋在心底。他以为暗汹涌能被压抑成风平浪静,但他估了自己。当他突然发现你总是笑着和一个面熟的男生打招呼时,他生了暗火。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手你的青,隐忍的却还是决堤了,化作一场汹涌的海啸,把你吞没殆尽。那一夜,他说喜你的至深执念,紧紧箍抱住你的细腰,好似想要用自己灼的意将你的骨血熔化,再在你灵魂深铭刻上只允许喜他的烙印。
他自以为能照顾好你,其实他卑劣如昔、罪恶滔天,变态到极端的控制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哪怕你表面上暂时逃离了他,他还是安排了人在你周围,窥视着你的一切。
凌晨零二十八分,韩墨抱着熟睡的你回到旧宅。
你了个怪梦,在梦里的你时常变幻着形态,有时候像楼房,决绝地逃离岸,依恋在陆地深;有时候像船只,渴慕向往江海,想畅游在海洋各。梦里,似乎没有韩墨,却有他的影。
于是,你不安地辗转反侧。韩墨从后揽着你,在你耳边低声哄:“乖乖,别怕。”
窗外,夜风挟着细雪,缓缓飘落至地面,弥漫着一阵窃窃私语般的细沙声,窸窸窣窣,令人心安。
清晨,你醒来发现侧空无一人,暗暗地松了气。
起经过客厅,你看见韩墨在早餐。你低低地喊他一声,算是问好。
但你没等他回应,已经跑去了庭院。他不动声地给煎翻面,目光巡过你匆匆逃走的背影。
「稚稚你已经这般讨厌我了吗?」
韩墨眉心拧成结,心五味杂陈。
庭院,你看见好几株山茶花树脚堆积着一些腐烂的花团,走过去蹲来一一拾捡,而后丢到蔷薇木的脚。
洗净手后,你又不禁看向枝上的那些花团,它们个个表面看去明媚艳丽,已经在慢慢腐烂发臭。只需有人轻轻一碰,就会以惊人的断式落到地,不久又会在某个雾气朦胧的早晨,糅合微生一齐发酵,变得烂,化为一团低贱的腥臭。但这腥臭玩意总归有用,要比垃圾好。
吃过早餐,你表示想要自己去学校,拒绝坐他的车。
韩墨叹息:“乖乖还在讨厌哥哥?”
你半垂着睫,闷闷地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