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不过是两年前才以新家人的份到他所在的屋檐,与他慢慢接、生活。
恰巧被陆凌生看到,以为你又受人欺负,怒气上,拉住你到教室,冰凉视线狠狠剜住周诗玲几个女仔,扭问你:“关晓棠,你说,是哪个还敢欺负你?老今天替你打回去!”
此事过后的一段时间,你抬见到陆凌生,总是忿忿骂他叛徒或者是爆响鬼(告状鬼)。
烟味,袭你的鼻腔。
你没想到,陆凌生居然会卖你,把你收到人家书的事告诉陈文娟。
“除了他,到底还有几个给你写这些肉麻到死的东西?”
“陆凌生,求求你帮我个忙。”有事求他,你不得不在他面前低。
“嗯。”
默然地听你哭完,他叹气,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也不让让家里人知?”
陆凌生望着你的背影,心更闷,闷得就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不是,不关她们的事……走啦。”你接近哀求他,竭力拖着他往外面走。
你撩起,指指伤给他看。这,什么都明了。
你不敢和陈文娟作对。况且,你确实也没有对那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生风花雪月的心绪。所以,你非常乖巧地向她作保证:“阿妈,你放心,目前读书是我最重要的事,我绝对不会想其他事。”
陆凌生轻嗤一声,:“果然是个弱鸡崽。”
陆凌生看到花里胡俏的信封面纸,还有什么不懂?他沉着脸,一把抢过书,用力扔到床边的书柜上。
陆凌生也不恼,只是双目沉沉地盯着你,一言不发。该吃饭时喊你,该上学时叫你,与往常一样。
但,每到这样,理智会告诉你「不可以,他是你弟弟」。
“这个,”你将背手拿住的信封递到他,低声说:“你帮我和程方平说一声不好意思。”
当时是六月,正逢毕业季,同学们约好去散伙饭。你不是很喜闹气氛,而且班里都没人和你玩得有多好,所以,你坐咗一阵就说有事要,
有时候,在陈文娟和陆金一起差,陆凌生也会问你要在家里吃还是街吃。
“你不用,理好它就够了。”
此时此刻,一乱七八糟的绪一全堵在心。是酸?是涩?还是苦?他一时说不清。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影响,你开始锻炼。每日都早早起,门跑步。当然,落时就不跑。所以,你的质慢慢变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凌生面凝寒霜,心里对你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是恨铁不成钢。
在家时,煮饭和烧菜的事要分工。如果他煮饭、择菜,烧菜的事自然是你包。街吃的话,他会选你常去的大排档或者西餐厅。饮早茶时,他会记得你钟意的薄虾饺和豉汁凤爪;夜宵时,他也肯定会先向老板报上你的炒河、蚝烙,还特意要求不加你讨厌的芫荽……他知你太多好与不好,仿佛是一个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会照顾人的「好细佬」。
“老师哪能次次都护着我?而且,阿妈和爸平时那么忙……我不想多事。”
“跑步跌伤?”
他温柔的魅力不免会令你心摇神动。
“傻。”
后来,是他先在醉意中对你表现缠绵意。
有一次,你育课不小心跌倒,破上一大块好肉。老师带着你去保健室理好伤。但,因为消毒时的痛意难忍,泪掉了几颗。回到教室门时,眶还泛着红。
此后,一直都是陆凌生送你到教室上课,放学后也是他先一步在门等你。周诗玲那几个女仔本就是欺怕之辈,见你有人护着,再也不敢对你搞事。
你毕竟不是武侠小说里边那些练无剑诀的主人公,自然能受到陆凌生对你的好。他不再像初见之时会对你爆两句,不再冷冷地斜视你,在你面前讲话的语气也要比以前好上太多。
陆凌生听得耳顺,心愉悦之,也不等你说清楚是什么事,已经应承,说:“你说,我尽力。”
其实,你都不认识他们,也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他们的书对你来讲,宛如手山芋。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你好像因此撞上了桃花运。从新学期开学,你收到好几封书,有F(2)班的张恪明,有C(3)班的刘超然,还有与陆凌生同班的程方平。
陈文娟一向看重你的成绩,自然不准你有读书以外的心思,非要你发誓说上大学之前不谈恋才肯罢休。
有一日,陈文娟突然觉到你的变化,说你以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少咗很多。
“你……哼。”念在他是刚才是一片好意的份上,你没计较他骂你,扭就走,不想理他。
你的细指节紧紧拉着他的大手,抚平他心中的一团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