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我发过誓的，我承诺过。

        背对着她蹲在墙角的罗维诺还是一动不动，把手臂围绕在膝盖那里，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座雕塑。

        过了五分钟，他才小声说，“蹲得脚麻了，扶我一xia。”

        “哎呀。”阿桃走过去，“还是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学不会亚洲蹲呢，”

        小姑娘使chu了吃nai的力气，终于把人从地上ba了起来，后者拿袖zi拭了xia脸bu，“问你件事。”

        “好啊？”

        罗维诺问她，“我是不是一个彻底的大坏人，”形容词用了彻底。

        他的神经很是疲惫，连带着脸上的表qing也不太自然，只是转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嘴巴，就如同一个害怕被责罚的孩zi那样手足无措。

        是坏人吧，应该是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zuo的事很残忍，an华夏的成语来说，为虎作伥，狼狈为奸什么的。

        “也没有坏到这种程度吧？”她仔细思考，“人xing是很复杂的呀，一个人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也可以是在一件事qing上变成好人，在一件事qing上变成坏人，就看能否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而且我gan觉呢，纯粹的恶人有是有，但是他们的数量肯定比纯粹的好人少的多。”

        阿桃能gan觉到他nei心很是纠结，      估计思绪都能变成一堆细的、短的cu线，这些线组成了mao线团藏在心里面，罗维诺把她的举动一一扫描在yan里：“那你不讨厌我吧。”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她笑了起来。

        “因为……”他hanhan糊糊，“我zuo过的一些事……嗯，不太好。”

        “唔，我说不清，”小姑娘纠结，“说讨厌吧，有一dian，说不讨厌吧，那肯定是假话，但是还是喜huan大于讨厌的，我讨厌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跟着贝什米特他们gan1了许多错事，我个人认为，抛开这些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是不讨厌你的。”

        “十一chou杀律，在我印象里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罗/ma军团，”他停了一xia，“假如数量为5000个人的军团要使用这个的话，就会减1/10的战斗力，军团里面的士兵是好不容易才训练chu来的，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被这样惩罚。”

        “除非qing况到了实在是控制不了的地步了。不论军衔，不论chushen被chou到的人，全靠自己的运气，从某种程度上ti现了很好的随机xing，和平等xing。”

        “嗯。但是德/国人把这个东西运用到了平民shen上。”

        “使用的对象完全错误。”她说，“平民怨恨他们，恐惧他们是应该的，那些尸ti要怎么办？”

        “暴尸。”

        “天呐……”她只是重复了好几次天呐，“死前被这样残忍的nue待，死后还要这样践踏他们的尊严和骄傲吗？”

        “我们回去。”罗维诺打算拉她离开这里。他想伸手犹豫了半天又放回去了。

        “怎么了嘛？”

        “我和爷爷保证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我发过誓的，我承诺过。”

        言语表达充满了肯定、甚至jian定的态度。

        奇怪，yan睛有dianyang。

        罗维诺rou了一xiayan睛，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yan睛里开始有小shui珠汇聚了。

        “说好的保护你，”青年带了dian哭腔，脸dan也附上了激动产生的红晕，“我没有……”

        他懊恼着，后悔着，愤怒的火焰蔓延全shen，每天晚上看到后背的那个痕迹都痛苦得睡不着觉，责备自己还是不够qiang。

        可是她依旧睡得很熟。

        qiang的话，gen本就不会让她受伤。

        “但是你确实zuo到了呀！”阿桃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讲，“你很棒噢。罗维诺。”

        “我并没有因为你个人原因而直接遭受到伤害过。”

        青年xi了xia鼻zi。

        “你要对我还有你更加有信心嘛。”

        她在自我欺骗。

        他突然有些想责备她，语调不知不觉在加重，“你脾气太好了。”

        “哎，脾气好不是件好事吗？”

        “老zi是说，你gan觉他们要欺负你就赶紧跑啊！在那里yan睁睁的站着，看他们把你抓起来？！”

        青年恶狠狠dao，“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这么说，看样zi你是恢复记忆啦？”

        “哼，被你气的，”男人面se还是很臭，“虽然他们的态度有所改变，但还是要通通被我打飞！”

        他开始在空气里面拳打脚踢，咬牙切齿，放言要给他们几个大的教训。

        “大到，火星撞地球那种程度！”

        “好啦好啦，”

        回到公寓里，他们就聊起来之前的事。

        “因为你脾气太好了，所以不知dao拿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