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羲北转过,红着睛看她:“可我是真的你。”
不过看那倒霉孩的样,应该气都气饱了吧?
晏羲北这么说着,祁乐风脑里就自动想象起了他委屈巴巴又气呼呼地灌、洗澡的模样。
祁乐风一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习惯地去巡视厨房,才发现新焖的一锅米饭还没动过,菜也是一整盘一整盘地直接用保鲜膜罩起来冰箱里的。
祁乐风看着偷偷着泪求自己别不要他的晏羲北,到底还是心了。
成年人该懂得什么时候吃饭,有没有人陪着都该自己吃饭。
祁乐风叹了气,“我是真的看不懂,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晏羲北弯腰,努力把埋她颈窝里,鼻尖贴着她有些凉的肤,小声问:“,你想不想抱我?”
表现得更像是早有预谋。这几天我发现,你连我一些细枝末节的小偏好和少有人知的取向都搞清楚了,你到底怀着什么目的来的?”
晏羲北被气到了,咬紧牙关憋着泪站起来,气鼓鼓地回房间去了。
这种日,她不喜。
她张开手臂,用力拥抱了一摆好姿势等抱抱的晏羲北。
她这人,吃不吃。
那时候她就希望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不是人住的鬼地方。
晏羲北是哭着来敲门的。
祁乐风有种看到了从前年纪还小的自己的觉。
罪过罪过……
她小时候总有种觉,自己是被抛弃的。哪怕自己再努力,再优秀,也得不到一个拥抱。
祁乐风被问得一愣。
“想你。”晏羲北接得飞快,企图把祁乐风的吐槽堵回去。
“那完了。”祁乐风着他的耳垂用指间捻了捻,“你脑里岂不是装的都是垃圾了?”
夜里十二,祁乐风才知自己又想得太简单了。
“你这个年纪说不的是不是早了?”祁乐风决定冷酷到底,“这个时间你该回去睡觉了。”
“独自生活在这世界上,太孤独了。”
晏羲北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害怕,你别不要我。”
“我已经里里外外都洗净了。”
一个人生活在太大的房,一个人住一层,走廊的墙上挂的画都是大师真迹。门前的花园和外面的公园差不多大,总是有专门的园丁来打理,花开得艳丽,连树都得修剪成特定的形状。
居家服在他上松松垮垮的,半截的袖的手腕比祁乐风自己还要细瘦。
她抿了唇,倒是被气笑了,“这死小孩,还学会这一套了。”
“德绑架是没用的。”祁乐风先声明。说话的时候就差把标签贴在晏羲北脸上了。
成年人也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他既然决定了不吃,那就饿着。
可是长大了,祁乐风才发现,自己可以走那个不像个家的房,心里那个小孩却永远走不来。
她不兴这样。
祁乐风本来已经想好的那些心的话都说不来了。
晏羲北看着她神动摇了,话也收回去了,试探着伸手臂,“,你能抱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