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
Omega的声线浸着笑,像初夏里过麦田的清风,轻柔而温,让人心生喜。
恍惚中,容绒又听见苏小桥的声音——
“我、阿禾、容绒、队长……我们SDU所有人都希望大家能勇敢一,定一,无论是什么。”
耳尖似有羽拂过,略,微。
心忽然加快,“噗通”、“噗通”地腾跃着,好像即将要奔腔。
容绒想,她好像……
明白了什么。
*
排练、录音、料拍摄、打歌……回归期除去紧凑的大队活动,成员们还要兼顾个人行程。
像今天,上午打歌舞台结束后,午乔以安陶亦琪就不停蹄回公司练习即将的小分队舞蹈;苏禾苏小桥匆匆奔赴不同电台宣传;陆轻轻赶回剧组;经纪人则是跟着晏株飞去隔市参加新音综录制……所有人都在忙,平时闹的七人群安静如鸡。
宿舍里只有因为连日烧不退的容绒在。
醒来时天还没黑,落日时分镀金的阳光透过窗帘洒来,将地板照亮了一大片,刺容绒还没能聚焦的睛里,她意识闭上睛。
怎么……睡着了?
迷迷糊糊想着,窝在沙发里睡了不知多久的实在不舒服,肩颈腰背僵得难受不说,脑袋也还晕胀,连带着思绪都不甚清明。
耳畔有什么声响,容绒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她睡着前看的视频。
练习室的,上电台或是综艺节目的,商演的,演唱会的,直播的……明了心意后,苏小桥的个人向剪辑她看了很多也看了很久。
娱乐圈,AA恋、OO恋什么的都很常见,光是容绒知的都有好几对。虽然见得多,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般——
喜上同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但一想到那个人是苏小桥,好像又不难接受。
因为苏小桥,真的,很特别。
视线慢慢聚焦,落在旁边还着充电后盖得都快烧起来的平板上。那里还循环播放着她们第二年,苏小桥18岁生日会的全场直拍。
小提琴、长笛、吉他……一样又一样乐演奏后,苏小桥款款走到正中的钢琴前。
“我母亲是一位艺术工作者,但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弃她所的一切。她信‘学琴能要人保持自律’,也信作为她女儿的我能继承她的天赋,所以钢琴成了我的启蒙乐。”
“大概是从4岁开始,我每天要在琴房呆至少六个小时,保持足够优雅的姿态端坐在钢琴前,忍着手上的疼痛靠肌肉记忆一遍遍敲击黑白琴键。”
“大家知吗,弹钢琴的手要适中,手掌要宽大有肉,手指要、更要能够分得开……是那种用力张开后拇指要和小指达成一条线的状态……很痛,真的特别痛。每次练完琴后我都会哭,阿禾看见了就给我手,陪着我一起哭。”
聚光灯,Omega垂纤长密的睫,手指轻了洁白的琴键,瞬间就有音符飘而,犹如轻柔而富有力度的雀羽吻过她指尖。
“母亲和老师都说我有天赋,可我知我弹得不好,那些复杂饱满的和弦到我手里只会是死气沉沉、毫无的杂调。我讨厌钢琴。讨厌它的枯燥,讨厌它的无趣……后面阿禾陪着我去找母亲,我说我不想再弹琴了,母亲很失望,但也没有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