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监,想要歉……怕是要有诚意吧?”
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发清脆的“哒哒”声,由远及近,一声声敲唐千声的心里。她忽然紧张起来,瞧着那越来越近的影,无意识攥紧了拉杆。
唐千声没有动,容鸢挑眉,踮起脚凑到她面前来。
猛地起,容鸢抓住Alpha的衣领,用力把人扯过来。莹白的手背因为用了不小的力气而青筋暴起,她直视着唐千声的睛,被那里面重的悲伤气息刺激到圈都红了。
“说来这位瞿总监调休的原因嘛,我也知一。”容鸢笑着,意有所指地,“瞿总监有位前任,一直在对她死缠烂打,啧,想来调休也是为了躲她吧。”
所幸容鸢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窘迫。
是千声……真的是她。
容鸢带她来的是一家清吧,唐千声有些拘谨地坐着,神不自觉落在吧台上酒的Omega上。
阿鸢怎么会知?
“嘭。”
唐千声还能说什么,端过酒杯浅浅抿了一。酸甜冰凉的滋味直冲大脑,她不适地皱眉。
被抵在门上,Omega靠近她,烈焰似的唇凑到唐千声的耳畔,温的吐息刻意又暧昧地打在那里。属于容鸢的香味和一丝熟悉的淡雅花香尽数涌鼻腔,清冷又诱人。
“……”
特地在“前任”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容鸢勾着尾看她,冷嗤一声:“要我说,合格的前任就该死在对方的世界,唐总监觉得呢?”
“被调回来了?”Alpha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容鸢的睛,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她垂眸搅着手里的摩卡,语气熟稔又平淡,“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O专用的洗手间里,容鸢无视掉旁边尖叫的Omega,冷着脸把人拉到隔间里,用力关上了门。
微凉的手指覆上去压住浅青的血,很轻地了。指尖的脉搏动温和而有力,鼻尖浅淡的佛手柑香味清新温,容鸢密的睫轻颤,眶蓦地一。
她没回答,容鸢不以为意地笑笑:“喝酒么?我请客。”
温的双唇落在Alpha的唇角,轻轻的,带
对不起?
“……对不起。”
她回来了。
周围安静,她们的动静惊动了吧台边的酒保,人还没走过来,容鸢恶狠狠地扭:“少闲事!”说罢也不那人的错愕,攥着唐千声就往洗手间里拖。
Omega十指纤纤,端着杯莫吉托递到她桌前。
“什么时候回来的?”容鸢在她前面几步停来,不远不近,耳垂上缀着漂亮的粉钻。她挑了一唐千声,涂着复古玫瑰号的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
“……”
唐千声诧异地看着她,但很快,那失态又被收敛得净净:“对。”
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两人的表语气都很温和,看起来倒像是许久未的好友,而不是当年闹得声嘶力竭的前任。
可到底是她理亏在先,唐千声的睫颤了颤,却什么也说不来。
“怎么不喝?”
“今早的飞机。”
三年不见,容鸢落得更加动人,却也更冷了……她怔怔地望着,目光中是深深的眷恋和愧疚。一直背对着她的容鸢突然转,视线正巧相对,唐千声来不及掩饰,只得慌乱地别开睛。
唐千声就这样呆愣着,直到她搭的领衣被扯,原本洒在耳畔的湿黏气息有意无意地划到暴来的颈侧。
“瞿总监?”容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铜制汤勺和瓷杯碰在一起发细碎的声音,“是瞿云韶?”
她就这样沉默安静地注视着曾经的人。
一声不吭地跑掉,整整三年都不回来,现在想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要这一切都一笔勾销吗?
碎冰块、薄荷叶、柠檬片……怎么看也不是适合寒冬季节的饮品,唐千声无言望着那酒半晌,悄悄瞥了一容鸢。
梦!
“瞿总监申请调休,我被总调回来接替她。”
皓齿用力咬住唇,痛意要容鸢掩好失态。小心而留恋地深深嗅了一,她面无表地抬眸望着唐千声,秀眉轻挑,在她脖间的手指顺势抚上她的角,漫不经心的笑:“吻我。”
前的容鸢黑发红唇、眉如画,清冷间又夹杂着张扬的丽,像是朵盛开在荆棘丛里的红玫瑰,着耀的锋芒……不再是只属于她的小蔷薇了。
的冷光调披撒着倾泻来,容鸢看着对面的Alpha弯了一向得笔直的背。
Omega问得坦然,眸中的冷然和不屑是那么、那么深,唐千声被这样的神刺得心尖发颤——她记忆里俏糯的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