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琪的那朵完全不同，白中透着一少女脸颊般的淡粉，和所有盛开的鲜花一样，它的边缘已经开始现腐败的迹象，好像只通过一片花，就能看见它的生与死，和两者之间的所发生过的全。

        “真正的花，为真正的公主而开。”

        伊奥俯去牵起她的手，在上面轻轻地落了一个吻，然后转离开。走了几步后，他又忽然停了来，手上的戒指发散着幽幽微光，看来是收到了法术传讯。然后，他神平静地折返回来。

        “莉莉安小将在明天凌晨被以绞刑，结束后，他们一般会将人直接烧掉，我会看看能不能保留她的遗。”

        奈娜的咙有些堵得慌，“好，谢谢你。”

        “今后还会死更多人。”

        “……我知。”

        ――――――

        政务厅，利维和几名贵族就远征的相关事宜行了一步的商讨，离开前，利维突然叫住其中一名六十多岁、神态威严的男：“安公爵。”

        “陛？”

        “让你女儿以后注意言行。”利维说，仍然专注地看着手上最新绘制完成的东斯卡地图，没有抬。

        安公爵想到刚才花神里的场景，立刻躬说：“我回去后一定会对琪严加教育。”

        他当然很清楚利维的打算，无非是觉得琪心思单纯直接，又慕他，适合被他控。虽然能成为家族的工的话，她也不算白活，但她不懂得政治的残忍，确实是种隐患。

        他负手走在政务厅外的走廊上，心想回去一定要好好和她行一番长对话，告诉她别看今天国王陛一副傲尊贵的模样，说到底，当初不过是一个天天被自己的疯母亲殴打的不受重视的王罢了。

        他听说有一次，六岁的利维被打到浑是血，晕倒了整整一天，也没人理会。

        安又想起了一些多年前的廷丑闻和秘辛，那牵涉到一位国王与一位平民女之间的不面的私，还有他们一同诞的据说已经在亡中丧命的公主。

        多么愚蠢的老家伙，把放在权力之前，自以为是什么倾国谈，却不过是怒了多个利益方，最后让共和派趁虚而，自己也人落地。

        只希望，他的儿没有他那么糊涂，这样，他们至少仍然能继续站在利益线的同一侧。

        ――――――

        天空微白，莉莉安一夜未眠。她上的白裙已经变得肮脏不堪，但她已经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双曲起，靠在墙上，盯着牢房天窗上透的一小片天空。

        不远传来一些动静，她知，时间快到了。

        “今天是谁？”

        “那个雅弗所婊。”

        莉莉安面无表地听着狱卒们隐约的对话。婊，一个多么刻薄又恶毒的词，她曾经无数次被这么叫过。婊，女，妇，都一样，都无所谓，因为她很快就会死去，一个在世上万千生命中最不起的婊，一个不会有任何人怀念的婊。

        牢房的墙上布满了之前被关押的人留的刻印，其中有祈祷，也有咒骂，更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划痕和绘画。

        她突然从地上拿起一块碎石，站起来，开始用力地在上面刻着。

        两名狱卒拖着铁链走过来，发哗啦啦的刺耳声响，他们打开牢门，其中一人就像地狱来的使者，对她声宣布：“好了，别了，审判日到了。”

        好在莉莉安正好刻完了，她把石往地上一扔，顺从地伸双手，任由他们铐住她，带领她走向生命的终。

        她留的那简短的一句话，被淹没在无数其它的刻印与划痕之中――

        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