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结巴可能和醉酒无关，林乐芒看见陈糖的面苍白，脑袋耷拉着死盯着脚尖，这时，王宥倩的那种熟悉的公司腔调缓缓响起：“我以为上回和你聊过，你应该也认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境。公司培养你，给予你最好的资源，不涉及原则上的问题都由着你，唯一的要求是你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回馈公司、以及边帮助你的工作人员。今天的事，我从早上就一直在接电话，从制片方到导演，万老师也打了两次电话，更别说你的经纪人，放在寻常公司，无故旷工还联系不上，我是可以直接开除你的。”

        “没有拍摄，难剧组不会有别的工作需要你合吗？剧本研读，妆造调整？万老师说她本来准备这两天再和你磨合一。你明明也是知的，为了把你安排这个剧组，公司上包括我费了多少功夫，着多大的压力，万宇晴成天地反对，甚至直接跑到北视办公室来冲着我发火。你的经纪人又和导演副导演那边联系了多久，反复在说希望对你多耐心，好好教。所有人都为你尽心尽力，希望你能借这电影赚到碑，获得更好的名声，那你自己呢？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任会辜负所有人？”

        林乐芒觉隔膜的位置痉挛了一，一反胃的受涌了来，她觉得胃里很恶心，那种受顺着往上抠挖着她的咽。她没有多余的力再关注陈糖了，后退半步，接着转离这片低压区，快步往卧室走去，林乐芒希望是自己多心，但她仍然没有那么天真，相对于王宥倩平时的语言习惯，刚才的一段暗示已经算得上打开天窗说亮话。要么她猜到了，要么她知了。假如是知了，那么告知王宥倩的只会有一个人，毕竟她那段不想续约的真心实意只在床榻上私语给一个人听过。走近床边时，林乐芒看见搁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屏幕因为新消息而亮起，她站在原地注视着，直到屏幕灯再次熄灭，她想起刚才沙发上缠绵时在黑暗中与自己对视的电源呼灯，明暗的节奏和另一个人呼在肌肤上的湿吐息一致。

        “王，王总晚上好。”

        林乐芒知王宥倩的话是对的，但不全对，夸大了莫须有的付，渲染了莫须有的期望，自然制造了更大的“罪名”。她无法确定王宥倩推动陈糖万宇晴的电影剧组的真正原因，可是轻易地相信是所谓的“寄予厚望”就太天真了。或许本王宥倩选择陈糖就是为了恶心万宇晴的，万宇晴越是表现反对，她越是要决地支持。她嘴上说万宇晴跑到北视来引起了多大的麻烦，事实上可能暗自兴，恨不得万宇晴当场砸了北视的大门。只是如果真的如此，又是什么缘由呢？娱乐圈里如万宇晴一样的明星多了去了，就算是加上星二代的限定，也不乏人选。至于说自己与两人的关系，林乐芒也是自知的，她不会自作多地认为这么大张旗鼓的背后是自己的缘故。

        但陈糖不知这些话的真相，她的手攥着都无法控制地发抖，泪顺着颌线到巴尖聚集成珠，颤颤巍巍的，林乐芒想去给她拿张纸巾，大脑中无规律发散的思绪又将她钉在原地，她察觉到王宥倩的意犹未尽，同时延续的话透着更多的意味。

        “你常说自己不小了，事理都能懂。但实际上摆在自己面前的事都不能分清轻重，还埋怨别人不告诉你更多的事。这事如果牵扯到你自己或者和你关系密切的人，你耍耍，大家多少可以谅你的心。可问题是，你和文以安是什么关系？自认为可以为别人的事方寸大乱，结果在别人看来不过是没有边界。你和她谈过吗？人家同意过吗？承认过吗？就算是绪上答应过什么，你能确定对方是真心的吗？与其去找其他人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不如抓紧自己已有的东西。学不会知足和把握当，对你好的人迟早会失去耐心。”

        王宥倩走过来扶起林乐芒，俯视着陈糖还在怔愣的脸，皱起眉。她的眉峰刚刚聚拢，刚才死活拉不起来的陈糖腾地一起来，被酒弱化的平衡力害得她趔趄了两，抓着一旁的柜边沿才站稳。

结，简直比任何种类的醒酒汤都好用。毕竟，旷工的员工喝得烂醉还被大老板逮个正着，这种断送职业生涯的组合拳不多见了。

        安静了不到两分钟的陈糖，听到这里或许是觉得略微委屈，喃喃着开：“昨天说了，这两天没有拍摄，所以……”

        上的应承，能确定真心与否只能靠信任的多寡。那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