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还有哄人的分，听得来

        林乐芒没忍住，刺了她一句。喝酒的人本就不可理喻，更别说本来就不可理喻的。

        凌晨的酒店大堂十分安静，倾盆的雨声穿过大厅外的玻璃闯门来，伴随着不知何传来的时钟滴答声，是四仅剩的响动。当然，如果能除去右手边某人明显的呼声的话。每个人都是能受得了自己喝醉，但不是很受得了去照顾喝醉的人。所以林乐芒不是很想说话，或许也因为她知，旁这个人喝醉了过后，对着自己话不会少。

        “行啊，那我去找泊车的服务生停车吧。”

        在视线对上的那刻，林乐芒停住了话语，同样看向自己的人的睛里全是红血丝，在白巩膜交织着，像红的蛛网，她这才意识到今晚见到对方最违和的地方，是这双睛前没架着自己喜的镜框。林乐芒俯靠近了些，虹膜周边那一圈透明的边缘便清晰可见，她想起自己上次见到王宥倩隐形睛好像也是在和老东西们的饭局上。

        “你能不能休个假？”

        “所以，休假是不可能休假的？”

花板。

        “怎么了，早些取来就没那么难受了。把睛睁开吧。”

        确实，这雨得太大了。

        被提问的人摇摇，不明白是否定了问句还是拒绝了回答，她只是又把目光投向那毫不特别的天花板，自说自话似的：“主业务线的VP年底要走，离职函都递了。要是今年剩的季度我主推的项目不差错，这个title就是我的了。”

        被盯着瞧的人不自然地眨了眨睛，已然变得涩的镜片刺激得泪保护地分了更多的泪，一双睛看上去意盈盈，看得林乐芒唰地一起，不再对方是不是十分钟前才表达过想坐一会儿的意愿，拖着对方的手肘从沙发上一起站了起来。

        林乐芒刻意忽视她言语里不寻常的兴奋，没让她把话题扯开，“公司的固定检在个月，哪怕跟着个基础的也比每年都不去好。”

        “要等到有明显的病征，那也没必要了。”

        “芒芒。”

        林乐芒说着就要起，王宥倩却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止住了她的动作，明明已经醉得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指尖仍然是冰凉的，冷得林乐芒意识地皱了眉，反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王宥倩没多说什么，她任由林乐芒扶着自己一步步走楼梯，睑低垂着，几乎快要合上。林乐芒带着喝醉的人路过前台时把车钥匙扔给了服务生，幸好北视算是熟客，不用多嘴说些什么，足够让她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把“醉鬼”带去房间。

        “不的……”

        果然，王宥倩开了：“太晚了，脆别开车回了，歇会儿去登记一个房间，今晚就住酒店。”

        很显然，对于林乐芒没有接茬，王宥倩有些不满，她把手从对方的掌心了来，在太阳了，“现代人谁不是一检查一病，没有明显的病征，没有必要。”

        王宥倩又喊了她一声，方才的不满已经消散，夹带上了一些无奈，“我现在心很好，你就不能顺着让我兴去吗？”

        套间的沙发比大堂里的舒服多了，坐来的一瞬间，林乐芒心里开始质问不久前的自己，是怎么就同意了非要在大厅坐着的人呢。她轻轻摇了摇，朝还站着几步远看着自己的人拍了拍边的空位，这回轮到她发布指示了

        王宥倩听从了林乐芒的指挥，躺将枕在了她的大上，她一睁开就发现林乐芒手里拿了个塑料小镊，尖端套着透明的胶套，也不知是哪里变来的工，然后这镊还在这人的手中离自己的睛越来越近，王宥倩也不知为什么，觉到了一微妙的危险气息，她突然阖上了睁开的双，搞得正准备帮她取隐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林乐芒想着，反正这人醉了六七分，说几句不中听的话，说不定第二天就不记得了，“说实话，那位私人医生有帮你看过吗？还有，今年的检还是不去？”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妥协，次数多得已经不同寻常，不寻常到林乐芒更不想接，她一边转，一边试图冷淡地回应：“我这会儿只想拉你去房间把澡洗了，酒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