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引起的疲惫,这趟赶去敦并没有好好倒过时差,她和万宇晴像是抓紧着午夜十二前的最后一时间狂着,再加上那人莫名其妙的绪来去,都让这趟工作旅途异常劳累。
然而她的行程表上,明天确实有安排,不算晚,起码也要赶个早八,毕竟艺人就算再疲惫,往脸上铺一层粉底和遮瑕,在镜前很难显什么。
“有。”虽然不像先前那么直接地撒,但这份闷闷不乐的绪她只会在文以安面前一些,带着鼻音,听上去像是很需要人安两声,“你明天门的时候把我叫醒吧,我担心自己睡过。”
“很累吧。”
在桌,文以安伸过,用脚踝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脚背,这种很难不有声意味的动作,在这个当,黄的灯光和对方安抚的神里,净得让林乐芒心底洋洋的,饭也不想吃了,只想着赶紧洗了澡躺在床上,和文以安相拥眠。
这或许是她最接近安定的一刻。
但也是这一瞬间,她锁骨上那个还没有愈合的齿印无端作痛,前一晃而过万宇晴在窗边带着一丝苦笑别过的侧脸。她似乎开始理解到那种无端,并非是第一次会到,只是突然明了自己在那个窗前忽视了什么。林乐芒知伤人心很容易,但她没想到自己会在无意间伤到那人的心,那么喜怒无常的人动心的时候竟然会典型得让人不敢相信,至少她没敢相信。
正是这会儿的突然明白使得林乐芒刹住了心底的躁动。她勾住文以安还没有收回的脚踝,就这么和她小蹭着小吃完了整顿饭。
大概是谅林乐芒近日的繁忙,文以安没像以往一样让她收拾碗筷、洗碗涮锅,反而自己挽起袖了。等到打理完厨房,她走浴室预备洗漱时,才发现本来早就在洗澡的人居然靠着浴缸、垫着手臂睡着了。湿发顺着林乐芒脑袋歪着的角度搭在她光的手臂上,正滴滴答答地往地砖上滴着。
文以安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巾扔在那滩上,而后伸手撩起睡着的人的长发,绕过对方的脖颈,拨到了里侧的肩膀上。但她没有叫醒林乐芒,哪怕她已经看到恒温浴缸的钮没有亮起,也觉到浴缸里的温正在渐渐凉去。
林乐芒是被浴室的开门声惊醒的,她睁开看到已经换好了睡衣、完了全套护肤的人走来拿搁在架上的镜,她还没来得及开说什么,就先打了一个嚏。
“醒了吗,凉了啊,该起来了。”
话音落时,一条厚实的浴巾也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被电架烘得洋洋的面料让她更明显地受到自己的温度。林乐芒赶紧从已经凉透的里起,一边裹紧浴巾,一边狠狠打了几个冷颤。她的太阳开始突突地,刚醒过来的大脑分不清原因,只是被文以安带着了,又了发。
直到睡的时候,林乐芒肩膀的温度也没有恢复,肌肤手冰凉,文以安侧卧着把她揽在怀里,温的掌心在她的肩缓缓摩挲,为她提供一些意,也似乎是在哄着她睡。林乐芒确实又累又困,睡着得很快,所以她睡前没想明白,为什么文以安非要等到凉掉才喊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