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也辛苦了。”

        “你这话听着不太真心啊。”

        倒不是说她对于不能见到那样的林乐芒有多遗憾，万宇晴只是从那以后对这人产生了更多好奇，演员的天促使她想要探究对方不同的一面。人是复杂组成的主，但她遇见的大分人都太浅薄，唯独林乐芒既不展现自己的心，又剖白得直接，她记得对方不止一次说过重要的是当快乐。只是对方的“当快乐”并不单纯只以快乐为唯一坐标，她有些原则、有些分寸、有些动容，而当亲密接吻到难分难解、泪婆娑时，望也毫不掩饰。

        等她倒完香槟塔走来的时候，几乎两步遭逢一个“拦路虎”，手里大大小小的礼盒都想给她，幸好万宇晴的经纪人雁久经沙场，看了一万宇晴的脸后，急忙揽了过去。所幸等到现场乐队重新奏响乐曲，在场人们的心思纷纷转换到寻找一个投契的合作对象上。

        万宇晴一边换衣服，一边思考着，在想通自己并没有被刻意避开时，轻轻笑了声，心里的天平往“明天临走前去找她”这个决定又倾斜了一分。这导致她从摄影棚来的时候，对等在外面的粉丝笑得比早上合照时更温，惹得粉丝们躁动不已，多少有了量偶像的氛围。

舞台灯光骤然亮起后瞬间攫取镜的目光，微微卷曲的红发随着舞步开，切割开四散的冰烟雾，笑容随着曲调肆意张扬，好似层林的枝叶被揭开，阳光大朵大朵地降落。对她来说，那是陌生的。初看时甚至以为找错了选手片段，直到视频里的人开唱歌，她才终于能够辨认。

        杀青时刻在午四左右来临，捧着导演送上的花束，万宇晴说了几句例行谢的话。她总算在簇拥过来的演职人员中看到了几天没见的林乐芒，那人穿着戏服，脸上化着伤痕妆，血浆还挂在颌上没净，她忍了忍才没走过去伸手帮她掉。等到她讲完，把手里的花交给助理再回时，林乐芒又不知去了哪里。只是现况没留给万宇晴时间追究，总制片走过来和她聊天，助理提醒她需要抓紧时间换装准备待会儿的宴会。

        宴会开始后，总导演、总制片、总发行和平台方总负责人一个接一个地废话了很久，久到请来的现场乐队已经悄悄地在座位上划手机。尽万宇晴事先拒绝了讲两句的邀约，但最后一个讲话的人还是把她请上了台，然后从幕后推了五层的生日糕和香槟塔。她看着生日糕上着焰火的新式蜡烛，有些无语，虽然是同意制片那边随意，但这未免些许正式了。

        寒暄到这里本该结束，可她突然想起

        万宇晴小小地喝了一，关嘉桐是组里为数不多她愿意聊上两句的人，“你接来有什么工作安排？”

        听到不远导演招呼演职人员就位，万宇晴放手里皱了些许的剧本，着太阳缓缓走去。

        一个发剃了一侧鬓角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叫关嘉桐，是A组的副导演，也是这次剧组里唯一的女导演。虽然作为从业人员来说还年轻，但之前和万宇晴的剧团合作过几次，这回是万宇晴将她电视剧剧组里来的，毕竟这个工作相比剧团来说轻松很多，报酬也许多。关嘉桐端着酒杯和万宇晴碰了碰，“生日快乐。”

        她是不是有四五年没有过稳定的恋关系了？

        原来照B组的拍摄程是真的不一定会有时间。

        这次的杀青宴由于遭遇万宇晴生日，制片方举办得有些隆重，就连布置会场的花都是专程运来的鲜花。演员助理及以级别的工作人员统统在隔的小厅用自助餐，宴会厅门除了万宇晴的保镖外还额外有安保检查。

        万宇晴又喝了一杯里的酒，轻轻笑起来，“你也知拍这种戏，耗费不了我多少力的。”

        “目前还没有。先回去休息几天吧。听说，万老师是要立刻投一份工作了。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可别累倒了。”

        “万老师，辛苦了。”

        远远看着比一笔画还简单，稍微走近些又觉得复杂到比方难拼凑，等到距离为零时刻，万宇晴分明看过她的瞳仁里倒映的全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