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的脑袋腾地就立起来了,满脸得意地说:“你有在认真fo我的微博诶,嘿嘿。”
陈糖低着用手指搓着木桌上某个突兀的斑,哼哼着说:“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
她话刚说完,陈糖就把脸往桌上一埋,声音郁卒得就像每一个临近开学的学生。林乐芒轻轻笑了一声,用手戳了戳她的手臂,问:“你上期末双人舞编导课结课的vlog里不是特别有激的样吗?”
“你那天搜挂了整整一天,词条还那么长,很难看不到吧。”
坐来和经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林乐芒再转看向陈糖,只见她趴在桌上,用手臂枕着脑袋,偏着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刚染不久的蓝长发已经褪程,顺着脸颊垂落在她鼻尖上的几缕显现了些许紫。林乐芒探手帮陈糖捉住那几缕惹人发的发丝绕到她耳后,着手套的指尖碰到了她的鼻梁,而后又碰到她耳骨上挂着的六芒星耳钉。
行以来,林乐芒从没生过气,如果是遇到实在不可理喻或者不顺心的时候,最多摆一副不在乎的冷淡神。看不惯她的人会说,是死猪不怕开。但对于陈糖而言,冷淡的林乐芒比生气的林乐芒更让她不安。
沉默了一会儿,陈糖脸唰地就红了,她经纪人在背后一脸好笑的表,想起当时小祖宗千叮咛万嘱咐,就差威胁利诱她不准说漏嘴,结果却自己馅,这真的不得不笑。
过来叫她:“糖糖,快回来,别去打扰林老师她们。”
大概猜到了些,林乐芒压着笑意,哄着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生气啊?”
陈糖的耳廓现在很,隔着手套,林乐芒觉不,但陈糖自己清楚。六芒星耳钉是她常的款式,这一她的粉丝们都知,而今天林乐芒着的手套腕也各有一个设计十足的六芒星银饰,这样的巧合让她很欣喜。她控制不住脸上的笑,这和舞台上的表理比起来难了许多。
“个月你学校也要开学了吧。”
第一次参加会议的陈糖理直气壮地回答,仿佛她比谁都要谙熟里门一样,惹得经纪人没法反驳,只好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被偏的都有恃无恐”,一边转招呼自家团队的人移过来。而另一侧林乐芒的经纪人看着自家艺人没有异议的样,也就随她去了。
林乐芒托着右腮,和陈糖闲聊起来,想起她那时为了考试那么努力,但听说上学期有课程差挂掉。
“可是王总和我说,你均绩80多,接近90。”
“你别提了。不想开学。”
蹙起眉,林乐芒疑惑地看了看已经憋不住笑只好假装记笔记的经纪人,又低看着局促的陈糖,不知自己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话题。
“我和挨着坐不可以吗?你们也坐过来啊,王总没说过不能挨着坐吧。”
林乐芒没有问她笑什么,因为年轻人直率肆意的笑就像这间闷得慌的会议室里唯一的新风系统。她透过陈糖趴在桌上侧脸看着自己的动作,完全能看到她在学校里上课的模样,这副惫懒又贪乐的神和当初教习题时耍着赖说听不懂的样别无二致。
林乐芒挑了挑眉,她没想到王宥倩还有空和陈糖聊这个:“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万一,本就不是巧合呢。她知自己嘴角都快咧到耳了,但她就是不了。
听到林乐芒的话,陈糖还没有反应,她的经纪人倒是两一黑,关于词条太长的事,那天团队里吵了好久,没想到反而让人印象深刻,看来以后可以学学轻小说的标题。于是当天会议笔记记的第一条容并不是王总的重要指示。
“怎么可能,迟到早退睡觉摸鱼,当代大学生四件套。”
“呜,实践课就还好,我喜的,但那什么历史、文化、理论课真的好无聊啊,很难不睡着。林老师你居然读完了四年数学,真的难以想象。上课怎么可以不走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