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是万宇晴的床吗?”
听到这句话,林乐芒在她的怀里坐直了起来,脸和脸贴得很近。她笑意盈盈、眸清亮的样,要是忽略锁骨以那满暧昧的印记,王宥倩可能真当她不过是个懵懂无知的清纯少女。
这该死的白莲花。
“倩,我们不是恋人。”
林乐芒的声音好听,但不只是好听。“好听”只是个普通的形容词,不过一个敷衍泛滥的场面话,只要不是嘶哑刺耳,谁的嗓音都能当得上一个“好听”。而林乐芒远在这之上。
青涩、冒着傻气的校园时代,在那些满溢着惴惴不安和喜雀跃的书里,有人说她的声音仿佛悦耳的鸟鸣,或者银铃,这些是烂俗的比喻,是能听得让人生厌的类别。还有人援引各种各样的诗词,不见得贴切,却一定得显几分文学修养,林乐芒看完总是要和朋友哄笑很久。
唯有一次她记得清楚。那是某次看完某个男生的信,她突然缠着边的人,抱着那人的手臂,要她说给自己听,要她说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青梅竹的女孩被缠得无奈,随手递过正在阅读的诗集,指着那一页让她朗诵,她读完后,女孩笑着开,“我喜你的声音,像‘我们每天早晨的太阳’”。
但这让人心神宁静的声音却总是让王宥倩觉到冷漠,如同现在一样。林乐芒分得很清楚,分得比自己还要清楚,这是让她不舒服的事实。像这样正值青的漂亮女孩,应该和她给人的外在印象一样简单才对。王宥倩不觉得自己是有什么“非她不可”的绪,只是始终想问,这样一个在娱乐圈里没自己有钱、有权也没有多余人脉的女孩,凭什么不把自己当成是她的浮木,凭什么不使劲浑解数来讨好自己。她不愿承认,但她确实很不甘心。
“那我要是说我们当恋人吧,你答不答应?”
还没等林乐芒回答,卧室门就被用力地打开了,在门和经纪人聊了一会儿的万宇晴脸冷得更加吓人,等看清留在卧室里的两个人的姿势时更是气不打一来:“你俩还记得这是我的床吧?!”
说着她一扬手,将在手里的新手机扔到了床上,并对林乐芒说,“赔你的。雁已经找Nana把你的手机卡放去了,好像有几个未接来电,你看一是不是重要的事。”
新手机没有上锁,林乐芒从王宥倩的怀里来,扯过被披在上,然后开始低查看。不仅是电话卡,就连微信之类的app,娜娜也帮自己登陆好了,微信和电话的图标右上角显示着红的数字。
戳开件,置联系人的某一栏里躺着几条语音,林乐芒看到名字后想也不想地了开,新手机的音量设置得有些大,听着语音容的她却顾不上调低声音这回事了。
“小芒,刚打了几个电话你都关机,你应该是在忙。我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的预产期提前了,早上起来不久就开始阵痛,阿海带着我上医院了。现在正在产房待产,医生说应该是今天就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