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因为什么深渊之力。
人偶,或者说傀儡,跟他们生前的外表一模一样,受到纵与昔日亲友战斗,这些人偶的数量越来越少,失去战斗能力之后就会被销毁,脆地自爆,什么也没有留给万里追杀的龙族。
逃亡的路途漫长,法车摇摇晃晃,母亲终日在棺材里沉睡。
但是哥哥始终不允许她离开车厢,如果她反抗,不老实,就会中他的法,再度变得无打采,昏昏睡。
“掉。”他看着她,重新低
那时他们大约也才九岁。
她没有吃过苦,什么都是哥哥来的。她甚至没怎么走过路,要么飞在半空,要么缩在哥哥怀里,脚从不沾地。来了深渊,忽然不能躲他影里,她严重土不服。
不知走了多久,她摆烂了。蹲,死活不肯再走。
她低盯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哆嗦着沉默不语,视线模糊,天与地化成一个旋转着的巨大白幕布。天极暗,却又只能看见一片白。
她走不动了,哥哥会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执意带着她这个累赘,他应该也很难继续前行。
哪怕是时刻缩于恶龙的防御罩里,亦于事无补。若不待在他边,她只会更痛苦。
“我们现在在深渊第十二层,这里依然属于上层位面。”哥哥跟着蹲,“振作,这里并不安全,在这里停来的话,就很难再往前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
他抬起手准备拭,忽然一顿,视线回到她脸上。
一个鹅大雪的黑夜,人偶终于全阵亡。哥哥举着伞,紧紧牵着她的手,她跟在后面慢慢地走,视线被他的背影和风雪挡住,什么也看不清,只知踩着前方的脚印一步一步前,陷更深的深渊。
就算被遗弃在这个地方,也无人知晓,无人怜悯。不过能够死在第二个家乡,也很不错。
她又能够看清东西了。面前的男孩肤苍白,抬起来时,嘴角牵着淌而的殷红。
白茫茫的雪地上,目之所及,除了雪便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一到深渊,母亲就变成小蝙蝠不见了,但是他们兄妹没有一人想去追寻,都随她去了。
风偶尔会落她的兜帽,哥哥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帮她重新好,系上丝带。就仿佛他后面也长着睛,一直看着她。而她也恰如其分地表现得像个不能自理的残废,什么都要靠他来,哪怕是被刘海遮住了睛,也要靠他替她撩开,空修剪。
越往,深渊之力就会悍。所以她才会越来越难受。没几个人敢徒步走深渊,她在拿命闯地狱。
血变成了深紫,并且还在不断加深,几乎快要转变成黑,仿佛中剧毒,钻心的疼痛,顺着这些错综的深血线蔓延全。千万不可见的利刺,沿着伤痕扎躯,要将她钉死在原地。肤密布裂痕,就像是那些破碎的人偶一样。哥哥还没碰她,她就要碎掉了。
嘴唇被冰凉的柔撬开了。
随着年岁推移,她获得的力越来越多,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她也就越来越想去玩,追寻她的快乐。
落在上,直到将她掩埋。
心极快,几乎要飞膛。耳朵里回着奇怪的噪音,雪大得仿佛要把她埋起来。极致的寒意渗骨髓,冷得她分不清这些冰雪究竟是从外界侵的,还是自发从散发来的。
她的脸很痛,手很痛,背很痛,脚也很痛。
她在风雪声中似乎听到了两声清冷的‘张嘴’。但是她连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深渊是母亲的故乡,终于杀到深渊时,哥哥已经完全伪装成了恶。任谁都察觉不到他血脉深光明神圣的气息。
周围巨大的风声似乎消失了一瞬。血腥味,以及微苦的草药味蔓延开来,充盈的力化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