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顾砚礼了意外，暂时不能负责这个项目了。您看过年以前有什么机会，我把合同送过来签字。”

        辛风试过，温莱不像木喜那样对闻央死心塌地，奖金加班费统统收买不了她。

        这回，轮到辛风也跟着震惊。

        “可是你不会伤心吗？顾砚礼失忆了，多悲伤呐。”

        铺垫足，轮到闻央宣布消息。

        “又见面了，闻小。”

        木喜天天写剧本，共能力太，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闻央摆手。

        关起门来，闻央的话术极其简单，简单到像在转达行业资讯。

        《雾源奇案》就是她在跨年飞机上赶工的小说项目，原著拿过文学奖，她和顾砚礼都很看好悬疑题材的海外市场，她相信《雾源奇案》是接来一年的重戏，昨天刚疗养院就联系作者回电，想尽快把项目拿。

        闻央才不承认宿敌引法则，她那叫冤家路窄。

        “好了好了。”

        她匆匆结束说一句“回聊”，转看是哪个人竟敢偷听她的商业机密。

        木喜：“我老板就是你，你死了我肯定难过啊。”

        宿敌之间，存在微妙的心灵应。

        “有个事和大家分享一。顾砚礼失忆了。”

        但她也没有直接回应温莱的话，是个人都能听温莱颇有微词。

        电话里，作者妹妹更愿意相信版社编辑的意见，而编辑和顾砚礼交不凡，尤其在提案会取消后，作者本人的意愿又发生偏移。

        《雾源奇案》的原著作者年过六旬不佳，这次拜托妹妹跟闻央联系，闻央不可避免地寒暄一阵，在人世故里笑到脸僵。

        ……

        “所以，趁他恢复记忆以前，我想把他在接的项目都抢了，包括《雾源奇案》。”

        其实在转过半时，闻央的神经已经认那是谁了。

        “我接个电话，菜上了你们先吃。”

        木喜和温莱齐齐震惊，还来不及放筷，闻央又是一句语惊人。

        闻央不想节外生枝，在推前，她以积极心理暗示自己，整个行业里，只有她和顾砚礼两家有能力接改编。

        “是，是，这个项目顾砚礼是兴趣的，但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允许……”

        “你白天还说你放心了的！”

        闻央交换了神，同时，接到《雾源奇案》作者的电话。

        她定的态度让对方开始相信她的专业平，事态由阴转晴。

        他刚想好过年放假去泰国玩，闻央怎么能又揽了一堆活？

        顾砚礼孤站在那里，西装甲，玉树临风。

        “闻央，别忘了你跟顾砚礼的宿敌引法则，顾砚礼什么你都能应到，反之亦然。没准他就在这附近偷听呢，你们也不是第一回撞在一起，别连累我加班啊。”

        四个人的年会规模小，为了看起来像正式的团建聚餐，辛风讲了几句总结，把项目奖金算了算给大家分，再象征聊聊过年都去哪里。

        闻央应承着电话，在楼梯上来回踱步，言语间却毫不退让。

        温莱拿纸巾挡住木喜哭无泪的脸，为自己的假期转战话题。

        恍惚间，闻央察觉到后有人。

        “辛老板，有钱不赚就是傻。”

        “我对什么项目兴趣？”

        “不是所有人遭遇意外你都要伤心的。”闻央反问她，“你老板死了，你会很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