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心裏更加無奈。
來,陷了困境。
說到這裏,老陳泣得更加厲害:“我不能讓我女兒過來!之後任他們怎麼打我,我也不肯和家裏說一句話……”
“以後只要有我在,我保證不會再有人打你,也保證不會有人再問你家裏要錢!”
“給了……第一次要一百萬……我老婆把廠賣了,好不容易湊了錢打了過來。結果他們說話不算話,第二次竟然要兩百萬……”
然後,開始變得騷動起來,一種複雜的緒在他那灰暗的瞳孔中閃爍,似乎有驚惶、疑惑,還有一絲絲我從未在他上見過的希望。
說到這裏,陳發就忍不住泣了起來:“我這輩都沒過國……也從來沒想過會來這……到了這地方,他們就天天打我,讓我向家裏要錢……”
聽到我的話,他抬起頭和我對視。
無非就是裝的。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之後,我問:“聽他們說你神不太好?”
說著,他就又是伸頭,又是翻白,然後就躺在地上打滾,嘴裏一直念叨著:“我有病……我有神經病……”
然而,在我承諾的那一瞬間,他的神像是被點燃了一抹微弱的火光,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期待,對希望的渴望,對活著的執著!
可當他到達昆明後,卻被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後就失去了意識。
我深了一氣,壓制住心裏的怒火,說:“後來呢?”
“後來我家裏實在是拿不錢,他們……他們就要讓我女兒過來換我……說什麼只要我女兒過來,到時候就把我放了……”
看著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我心裏也有些不好受。
老陳抹了一把淚鼻涕:“我不記得了,反正陸陸續續至少給了好幾百萬……”
透一種無力,是荒蕪、是孤獨、是絕望,像是一切歡樂和悲傷都被剝離,只剩一片蒼白和空。
我從一旁拿過一包紙巾遞了過去,拍了拍老陳肩膀,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那你家裏給他們錢了嗎?”我問。
他的神呆滯了幾秒,像是在消化我剛才的話。
我點頭:“嗯!”
這老陳哪有什麼神經病?
老陳點頭:“給了……我老婆把房賣了……”
“真的?”他的聲音顫抖著,像是生怕這只是一個夢,一切都會隨著醒過來一樣。
這群人渣!
老陳不得不離開他的老家,離開他的廠,離開他的妻,離開他的女兒,帶著一顆忐忑的心,踏上了前往昆明的火車。
老陳抬頭看著我,珠一轉,一個勁地點頭:“對!對!我有神經病,一犯病我就什麼都不知了……真的,我真的有神經病……”
楊總告訴他,可以把他的錢還給他,但是需要他來昆明取。
“你家裏也給了?”我皺眉問。
我蹲,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塵:“你看著我。”
他中的灰,像是被生活磨礪的無光,被世界遺忘的角落裏積攢的塵埃。
“你家裏總共給了多少?”
在嘗試聯絡楊總討債無果後,老陳決定親自去找楊總。
說著,他就嚎啕大哭了起來:“他們讓我和我女兒視頻,當著我女兒的面打我,還讓我光著求他們……”
看來為了家人,為了活去,他真的是受了不少苦。
當他醒來時,就到了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