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他們,我不是品,我不是官,我是一個有思想,有的人!
就像是一滴滴的,正在慢慢地滴落……
我覺我的世界越來越暗,越來越冷。
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體驗那些平凡而好的事。
她把手裏的單放在一旁的桌上,坐來,點燃一煙:“依我看,你現在就什麼也別想,回頭等醫療團隊過來動手術,我給你多上點麻醉,一覺睡過去,什麼痛苦都沒了。至於家裏人,他們找不到你,至少認為你還活著,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念想。”
趙媛給我打了麻醉之後,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我甚至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種冰冷,那種絕望,那種無助……
現在看來,基本上不可能了。
我在病床上拼命地掙扎,可一點用都沒有,束縛帶死死地捆著我的手腳。
當然,我也不可能奢求她對我如何,畢竟我和她非親非故。
我想我爸,想念他溫和的目光,想念他那個安我、鼓勵我的聲音……
我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嘴巴有些發苦,歎了氣說:“難我真的非死不可嗎?”
我想大喊,我想掙扎,但我什麼都不了,我的生命,此刻就像是被束縛的羔羊,任人宰割!
“其實,你最好別聯繫家裏人。”趙媛說,“你現在的況,就算聯繫了又能怎麼樣?告訴他們你要死了?還是讓他們來救你?”
淚瘋狂地從我眶裏滾落,像一條無盡的河,我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本來我以為我能到安然地接受這一切,可當要動手術的當天,強烈的求生望,讓我基本上不受控制。
這是我第一次見她有這種表,相處的這些天,她說話基本上都是沒心沒肺,從來沒有安過我,有時候甚至還會言各種諷刺。
我到我的心,就像是一顆顆的石,正在慢慢地沉淪……
我沒有選擇,我沒有路,我只能睜睜地看著自己走向絕路,走向死亡……
我開始想家,想那個我曾經熟悉的地方,那個充滿了溫的地方……
看著趙媛,我擠一個笑容問她:“上次我和你提事……”
“不然呢?”趙媛緩緩地吐一煙,神裏多了一抹什麼,“其實死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殘酷。
我想我媽,想她溫的笑容,想她煮的那碗熱騰騰的面……
之前我和她說,如果我的血型匹上了,我希望能夠給家裏打個電話。
“有時候想死,死不了,那才叫痛苦。”她補了一句,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斥著一種無奈和苦澀。
我想尖叫,我想反抗,我想逃跑!!
乎隨時都有窒息。
我就要死了……
聽著周圍醫生護士的腳步聲,我心裏充滿了恐懼。
我知,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就像我即將成為的過去一樣。
“別想了,不可能。”趙媛果斷拒絕,“我的手機也是被設了限制,除了園區內聯繫之外,本打不去電話。”
我到我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我已經沒有機會,去告訴他們我有多麼想他們,我有多麼後悔,我有多怕……